忠臣 已婴祸诛 君陷昏恶 丧国夷家 只取空名 夷在文言文中的意思翻译

13-古今图书集成-清-陈梦雷-明伦汇编官常典公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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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令狐德痹鹛煜缕椎慰际反煺嫖苯
忠贤退悖恶先宗室后外戚退新门进旧望右膏粱
左寒隙倬攀涨Я傥迨患椅诺
号曰氏族志而崔干仍居第一帝曰我于崔卢李郑
无嫌顾其世衰不复冠冕犹恃旧地以取赀不肖子
偃然自高贩鬻松不解人间何为贵之齐据河北
梁陈在江南虽有人物偏方下国无可贵者故以崔
卢王谢为重今谋士劳臣以忠孝学艺从我定天下
者何容纳货旧门向声背实买昏为荣耶太上有立
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其次有爵为公卿大夫
世世不绝此谓之门户今皆反是岂不惑邪朕以今
日冠冕为等级高下遂以崔干为第三姓班其书天
下高宗时许敬宗以不叙武后世又李义府耻其家
无名更以孔志约杨仁卿史元道吕才等十二人刊
定之裁广类例合二百三十五姓二千二百八十七
家帝自叙所以然以四后姓@公介公及三公太子
三师开府仪同三司尚书仆射为第一姓文武二品
及知政事三品为第二姓各以品位高下叙之凡九
等取身及昆弟子孙余属不入改为姓氏录当时军
功入五品者皆升谱限|绅耻焉目为勋格义府奏
悉索氏族志烧之又诏后魏陇西李宝太原王琼荥
阳郑温范阳卢子迁卢泽卢辅清河崔宗伯崔元孙
前燕博陵崔懿晋赵郡李楷凡七姓十家不得自为
昏三品以上纳币不得过三百匹四品五品二百六
品七品百悉为归装夫氏禁受陪门财先是后魏太
和中定四海望族以宝等为冠其后矜尚门地故氏
族志一切降之王妃主婿皆取当世勋贵名臣家未
尝尚山东旧族后房元龄魏征李绩复与昏故望不
减然每姓第其房望虽一姓中高下县隔李义府为
子求昏不得始奏禁焉其后天下衰宗落谱昭穆所
不齿者皆称禁昏家益自贵凡男女皆潜相聘娶天
子不能禁世以为敝云士廉六子履行审行真行有
  房元龄
按唐书本传元龄字乔齐州临淄人父彦谦仕隋历
司隶刺史元龄幼警敏贯综坟籍善属文书兼草隶
开皇中天下混一皆谓隋祚方永元龄密白父曰上
无功德徒以周近亲妄诛杀攘神器有之不为子孙
立长久计淆置嫡庶竞侈僭相倾间终当内相诛夷
视今虽平其亡跬可须也彦谦惊曰无妄言年十八
举进士授羽骑尉校雠秘书省吏部侍郎高孝基名
知人谓裴矩曰仆观人多矣未有如此郎者当为国
器但恨不见其耸壑昂霄云补隰城尉汉王谅反坐
累徙上郡顾中原方乱慨然有忧天下志会父疾绵
十旬不解衣及丧勺饮不入口五月太宗以炖煌公
徇渭北杖策上谒军门一见如旧署渭北道行军记
室参军公为秦王即授府记室封临淄侯征伐未尝
不从众争取怪珍元龄独收人物致幕府与诸将密
相申结人人愿尽死力王尝曰汉光武得邓禹门人
益亲今我有元龄犹禹也居府出入十年军符府檄
或驻马即办文约理尽初不着&#高祖曰若人机识
是宜委任每为吾儿陈事千里外犹对面语隐太子
与王有隙王召元龄与计对曰国难世有惟圣人克
之大王功盖天下非特人谋神且相之乃引杜如晦
协判大计累进陕东道大行台考功郎中文学馆学
士故太子忌二人者奇谮于帝皆斥逐还第太子将
有变王召二人以方士服入夜计事事平王为皇太
子擢右庶子太子即位为中书令第功班赏与如晦
长孙无忌尉迟敬德侯君集功第一进爵邢国公食
邑千三百户余皆次叙封拜帝顾群臣曰朕论公等
功定封邑恐不能尽无有讳各为朕言之淮安王神
通曰义师起臣兵最先至今元龄等以刀笔吏居第
一臣所未喻帝曰叔父兵诚先至然未尝躬行阵劳
故建德之南军败不振讨黑闼反动望风辄奔今元
龄等有决胜帷幄定社稷功此萧何所以先诸将也
叔父以亲宜无爱者顾不可缘私与功臣竞先后尔
初将军丘师利等皆怙跋攘袂或指画自陈说见神
通愧屈乃曰陛下至不私其亲吾属可妄诉邪进尚
书左仆射监修国史更封魏帝曰公为仆射当助朕
广耳目访贤材比闻阅谍讼日数百岂暇求人哉乃
敕细务属左右丞大事关仆射帝尝问创业守文孰
难元龄曰方时草昧群雄竞逐攻破乃降战胜乃&#
创业则难魏征曰王者之兴必乘衰乱覆昏暴殆天
授人与者既得天下则安于骄逸人欲静徭役毒之
世方敝裒刻穷之国繇此衰则守文为难帝曰元龄
从我定天下冒百死遇一生见创业之难征与我安
天下畏富贵则骄骄则怠怠则亡见守文之不为易
然创业之不易既往矣守文之难方与公等慎之会
诏大臣世袭授宋州刺史徙国梁而群臣让世袭事
故罢刺史遂为梁国公未几加太子少师始诣东宫
皇太子欲拜之元龄让不敢谒乃止居宰相积十五
年女为王妃男尚主自以权宠隆极累表辞位诏不
听顷之进司空仍总朝政元龄固辞帝遣使谓曰让
诚美德也然国家相眷赖久一日去良&#如亡左右
手顾公筋力未衰毋多让晋王为皇太子改太子太
傅知门下省事以母丧赐茔昭陵园起复其官会伐
辽留守京师诏曰公当萧何之任朕无西顾忧矣凡
粮械飞输军伍行留悉裁总之元龄数上书劝帝愿
毋轻敌久事外夷固辞太子太傅见听晚节多病时
帝幸玉华宫诏元龄居守听卧治事稍棘召许肩舆
入殿帝视流涕元龄亦感咽不自胜命尚医临候尚
食供膳日奏起居状少损即喜见于色元龄顾诸子
曰今天下事无不得惟讨高丽未止上含怒意决群
臣莫敢谏吾而不言抱愧没地矣遂上疏曰上古所
不臣者陛下皆臣之所不制者陛下皆制之矣为中
国患无如突厥而大小可汗相次束手弛辫握刀分
典禁卫延陀铁勒按置州县高昌吐浑偏师扫除惟
高丽历代逋命莫克穷讨陛下责其s逆身自将六
军征荒裔不旬日拔辽东虏获数十万残众孽君缩
气不敢息可谓功倍前世矣易曰知进退存亡不失
其正者其惟圣人乎盖进有退之义存有亡之机得
有丧之理为陛下惜者此也傅曰知足不辱知止不
殆陛下威名功烈既云足矣拓地开疆亦可止矣边
夷丑种不足待以仁义责以常礼古者以禽鱼畜之
必绝其类恐兽穷则搏苟救其死且陛下每决死罪
必三覆五奏进疏食停音乐以人命之重为感动也
今士无一罪驱之行阵之间委之锋镝之下使肝脑
涂地老父孤子寡妻慈母望车抱枯骨椎心掩泣
其所以变动阴阳伤害和气实天下之痛也使高丽
违失臣节诛之可也侵扰百姓灭之可也能为后世
患夷之可也今无是三者而坐敝中国为旧王雪耻
新罗报仇非所存小所损大乎臣愿下沛然之诏许
高丽自新焚陵波之&#罢应募之众即臣死骨不朽
帝得疏谓高阳公主曰是已危飞心苡俏峁潞
疾甚帝命凿苑垣以便候问亲握手与决诏皇太子
就省擢子遗爱右卫中郎将遗则朝散大夫令及见
之薨年七十一赠太尉并州都督谥曰文昭给班剑
羽葆鼓吹绢布二千段粟二千斛陪葬昭陵高宗诏
配享太宗庙庭元龄当国夙夜勤强任公竭节不欲
一物失所无u忌闻人善若己有之明达吏治而缘
饰以文雅议法处令务为宽平不以己长望人取人
不求备虽卑贱皆得尽所能或以事被让必稽颡请
罪畏惕视若无所容贞观末年以谴还第黄门侍郎
褚遂良言于帝曰元龄事君自无所负不可以一眚
便示斥外非天子任大臣意帝悟遽召于家后避位
不出久之会帝幸芙蓉园观风俗元龄敕子弟汛扫
庭堂曰乘舆且临幸有顷帝果幸其第因载元龄还
宫帝在翠微宫以司农卿李纬为民部尚书会有自
京师来者帝曰元龄闻纬为尚书谓何曰惟称纬好
须无他语帝遽改太子詹事帝讨辽元龄守京师有
男子上急变元龄诘状曰我乃告公元龄驿遣追帝
帝视奏已斩男子下诏责曰公何不自信其委任类
如此治家有法度常恐诸子骄侈席势凌人乃集古
今家诫书为屏风令各取一具曰留意于此足以保
躬矣汉袁氏累叶忠节吾心所尚尔宜师之子遗直
  杜如晦
按唐书本传如晦字克明京兆杜陵人祖杲有名周
隋间如晦少英爽喜书以风流自命内负大节临机
辄断隋大业中预吏部选侍郎高孝基异之曰君当
为栋梁用愿保令德因补滏阳尉弃官去高祖平京
师秦王引为府兵曹参军徙陕州总管府长史时府
属多外迁王患之房元龄曰去者虽多不足吝如晦
王佐才也大王若终守藩无所事必欲经营四方舍
如晦无共功者王惊曰非公言我几失之因表留莫
府从征伐常参帷幄机秘方多事裁处无留僚属共
才之莫见所涯进陕东道大行台司勋郎中封建平
县男兼文学馆学士天策府建为中郎王为皇太子
授左庶子迁兵部尚书进封蔡国公食三千户别食
益州千三百户俄检校侍中摄吏部尚书总监东宫
兵进位尚书右仆射仍领选与元龄共管朝政引士
贤者下不肖咸得职当时浩然归重监察御史陈师
合上拔士论谓一人不可总数职阴刺讽如晦等帝
曰元龄如晦不以勋旧进特其才可与治天下者师
合欲以此离间吾君臣邪斥岭表久之以疾辞职诏
给常俸就第医候之使道相属会病力诏皇太子就
问帝亲至其家抚之梗塞及未乱擢其子左千牛构
兼尚舍奉御薨年四十六帝哭为恸赠开府仪同三
司及葬加司空谥曰成手诏虞世南勒文于碑使言
君臣痛悼意它日食瓜&#辍其半奠焉尝赐元龄黄
银带曰如晦与公同辅朕今独见公泫然流泪曰世
传黄银鬼神畏之更取金带遣元龄送其家后忽梦
如晦若平生明日为元龄言之敕所御馔往祭明年
之祥遣尚宫劳问妻子国府官佐亦不之罢恩礼无
少衰后诏功臣世袭追赠密州刺史徙国莱方为相
时天下新定台阁制度宪物容典率二人讨裁每议
事帝所元龄必曰非如晦莫筹之及如晦至率用元
龄策也盖如晦长于断而元龄善谋两人深相知故
能同心济谋以佐佑帝当世语良相必曰房杜云构
位慈州刺史次子荷性暴诡不循法尚城阳公主官
至尚乘奉御封襄阳郡公承干谋反荷曰琅邪颜利
仁善星数言天有变宜建大事陛下当为太上皇请
称疾上必临问可以得志及败坐诛临刑意象轩骜
构以累贬死岭表
按唐书本传征字元成魏州曲城人少孤落魄弃赀
产不营有大志通贯书术隋乱诡为道士武阳郡丞
元宝藏举兵应李密以征典书檄密得宝藏书辄称
善既闻征所为促召之征进十策说密不能用王世
充攻洛口征见长史郑F曰魏公虽骤胜而骁将锐
士死伤略尽又府无见财战胜不赏此二者不可以
战若浚池峭垒旷日持久贼粮尽且去我追击之取
胜之道也F曰老儒常语耳征不谢去后从密来京
师久之未知名自请安辑山东乃擢秘书丞驰驿至
阳时李绩尚为密守征与书曰始魏公起叛徒振
臂大呼众数十万威之所被半天下然而一败不振
卒归唐者固知天命有所归也今君处必争之地不
早自图则大事去矣绩得书逐定计归而大发粟馈
淮安王之军会窦建德陷阳获征伪拜起居舍人
建德败与裴矩走入关隐太子引为洗马征见秦王
功高阴劝太子早为计太子败王责谓曰尔阋吾兄
弟柰何答曰太子蚤从征言不死今日之祸王器其
直无恨意即位拜谏议大夫封巨鹿县男当是时河
北州县素事隐巢者不自安往往曹伏思乱征白太
宗曰不示至公祸不可解帝曰尔行安喻河北道遇
太子千牛李志安齐王护军李思行传送京师征与
其副谋曰属有诏宫府旧人普原之今复执送志安
等谁不自疑者吾属虽往人不信即贷而后闻使还
帝悦日益亲或引至卧内访天下事征亦自以不世
遇乃展尽底蕴无所隐凡二百余奏无不剀切当帝
心者由是拜尚书右丞兼谏议大夫左右有毁征阿
党亲戚者帝使温彦博按讯非是彦博曰征为人臣
不能着形迹远嫌疑而被飞谤是宜责也帝谓彦博
行让征征见帝谢曰臣闻君臣同心是谓一体岂有
置至公事形迹若上下共由兹路邦之兴丧未可知
也帝矍然曰吾悟之矣征顿首曰愿陛下俾臣为良
臣毋俾臣为忠臣帝曰忠良异乎曰良臣稷契咎陶
也忠臣龙逢比干也良臣身荷美名君都显号子孙
传承流祚无疆忠臣己婴祸诛君陷昏恶丧国夷家
o取空名此其异也帝曰善因问为君者何道而明
何失而暗征曰君所以明兼听也所以暗偏信也尧
舜氏辟四门明四目达四聪虽有共鲧不能塞也静
言庸违不能惑也秦二世隐藏其身以信赵高天下
溃叛而不得闻梁武帝信朱异侯景向关而不得闻
隋炀帝信虞世基贼&#天下而不得闻故曰君能兼
听则奸人不得壅蔽而下情通矣郑仁基息女美而
才皇后建请为充华典册具或言许聘矣征谏曰陛
下处台榭则欲民有栋宇食膏粱则欲民有饱适顾
嫔御则欲民有室家今郑已约昏陛下取之岂为人
父母意帝痛自咎即诏停册贞观三年以秘书监参
豫朝政高昌王曲文泰将入朝西域诸国欲因文泰
悉遣使者奉献帝诏文泰使人厌怛纥干迎之征曰
异时文泰入朝所过供拟不能具今又加诸国焉则
濒塞州县以乏致罪者众彼以商贾来则边人为之
利若宾客之中国萧然耗矣汉建武时西域请置都
护送侍子光武不许不以蛮夷敝中国也帝曰善追
止其诏于是帝即位四年岁断死二十九几至刑措
米斗三钱先是帝尝叹曰今大乱之后其难治乎征
曰大乱之易治譬饥人之易食也帝曰古不云善人
为邦百年然后胜残去杀邪答曰此不为圣哲论也
圣哲之治其应如响&#月而可盖不其难封德彝曰
不然三代之后浇诡日滋秦任法律汉杂霸道皆欲
治不能非能治不欲征书生好虚论徒乱国家不可
听征曰五帝三王不易民以教行帝道而帝行王道
而王顾所行何如尔黄帝逐蚩尤七十战而胜其乱
因致无为九黎害德颛顼征之已克而治桀为乱汤
放之纣无道武王伐之汤武身及太平若人渐浇诡
不复返朴今当为鬼为魅尚安得而化哉德彝不能
对然心以为不可帝纳之不疑至是天下大治蛮夷
君长袭衣冠带刀宿卫东薄海南逾岭户阖不闭行
旅不赍粮取给于道帝谓群臣曰此征劝我行仁义
既效矣惜不令封德彝见之俄检校侍中进爵郡公
帝幸九成宫宫御舍川宫下仆射李靖侍中王
继至吏改馆宫御以舍靖帝闻怒曰威福由是等
邪何轻我宫人诏并按之征曰靖皆陛下腹心大
臣宫人止后宫扫除隶耳方大臣出官吏谘朝廷法
式归来陛下问人间疾苦夫官舍固靖等见官吏之
所吏不可不谒也至宫人则不然供馈之余无所参
承以此按吏且骇天下耳目帝悟寝不问后宴丹霄
楼酒中谓长孙无忌曰魏征王事隐太子巢剌王
时诚可恶我能弃怨用才无羞古人然征每谏我不
从我发言辄不即应何哉征曰臣以事有不可故谏
若不从辄应恐遂行之帝曰第即应须别陈论顾不
得征曰昔舜戒群臣尔无面从退有后言若面从可
方别陈论此乃后言非稷所以事尧舜也帝大笑
曰人言征举动疏慢我但见其妩媚耳征再拜曰陛
下导臣使言所以敢然若不受臣敢数批逆鳞哉十
年为侍中尚书省滞讼不决者诏征平治征不素习
法但存大体处事以情人人悦服进左光禄大夫郑
国公多病辞职帝曰公独不见金在&#何足贵耶善
冶锻啤镀魅私员χ薹阶员扔诮鹨郧湮冀
而加砺焉卿虽疾未及衰庸得便尔征恳请数却愈
牢乃拜特进知门下省事诏朝章国典参议得失禄
赐国官防合&#同职事文德皇后既葬帝即苑中作
层观以望昭陵引征同升征熟视曰臣g昏不能见
帝指示之征曰此昭陵邪帝曰然征曰臣以为陛下
望献陵若昭陵臣固见之帝泣为毁观寻以定五礼
当封一子县男征请封孤兄子叔慈帝怆然曰此可
以励俗即许之后幸洛阳次昭仁宫多所谴责征曰
隋惟责不献食或供奉不精为此无限而至于亡故
天命陛下代之正当兢惧戒约奈何令人悔为不奢
若以为足今不啻足矣以为不足万此宁有足邪帝
惊曰非公不闻此言退又上疏曰书称明德慎罚惟
刑之恤礼曰为上易事为下易知则刑不烦上多疑
则百姓惑下难知则君长劳夫上易事下易知君长
不劳百姓不惑故君有一德臣无二心夫刑赏之本
在乎劝善而惩恶帝王所与天下画一不以亲&#贵
贱而轻重者也今之刑赏或由喜怒或出好恶喜则
矜刑于法中怒则求罪于律外好则钻皮出羽恶则
洗垢索瘢盖刑滥则小人道长赏谬则君子道消小
人之恶不惩君子之善不劝而望治安刑措非所闻
也且暇豫而言皆敦尚孔老至于威怒则专法申韩
故道德之旨未弘而锲薄之风先摇昔州&#上下其
手而楚法以敝张汤轻重其心而汉刑以谬况人主
而自高下乎顷者罚人或以供张不赡或不能从欲
皆非致治之急也夫贵不与骄期而骄自至富不与
奢期而奢自至非徒语也且我之所代实在有隋以
隋府藏况今之资储以隋甲兵况今之士马以隋户
口况今之百姓e长度大曾何等级焉然隋以富强
而丧动之也我以贫寡而安静之也静之则安动之
则乱人皆知之非隐而难见微而难察也不蹈平易
之涂而遵覆车之辙何哉安不思危治不念乱存不
虑亡也方隋未乱自谓必无乱未亡自谓必不亡所
以甲兵亟勋徭役不息以至戮辱而不悟灭亡之所
由也岂不哀哉夫监形之美恶必就止水监政之安
危必取亡国诗曰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臣愿当今
之动静以隋为鉴则存亡治乱可得而知思所以危
则安矣思所以乱则治矣思所以亡则存矣存亡之
所在在节嗜欲省游畋息靡丽罢不急慎偏听近忠
厚远便佞而已夫守之则易得之实难今既得其所
难岂不能保其所易保之不固骄奢淫u有以动之
也帝宴群臣积翠池酣乐赋诗征赋西汉其卒章曰
终藉叔孙礼方知皇帝尊帝曰征言未尝不约我以
礼它日从容问曰比政治若何征见久承平帝意有
所忽因对曰陛下贞观之初导人使谏三年以后见
谏者悦而从之比一二年勉强受谏而终不平也帝
惊曰公何物验之对曰陛下初即位论元律师死孙
伏伽谏以为法不当死陛下赐以兰陵公主园直百
万或曰赏太厚答曰朕即位未有谏者所以赏之此
导人使谏也后柳雄妄诉隋资有司得劾其伪将论
死戴胄奏罪当徙执之四五然后赦谓僭坏谑胤
如此不畏滥罚此悦而从谏也近皇甫德参上书言
修洛阳宫劳人也收地租厚敛也俗尚高髻宫中所
化也陛下恚曰是子使国家不役一人不收一租宫
人无发乃称其意臣奏人臣上书不激切不能起人
主意激切即近讪谤于时陛下虽从臣言赏帛罢之
意终不平此难于受谏也帝悟曰非公无能道此者
人苦不自觉耳先是帝作飞山宫征上疏曰隋有天
下三十余年风行万里威殊俗一旦举而弃之彼
炀帝者岂恶治安喜灭亡哉恃其富强不虞后患也
驱天下役万物以自奉养子女玉帛是求宫宇台榭
是饰徭役无时干戈不休外示威重内行险忌谗邪
者进忠正者退上下相蒙人不堪命以致殒匹夫之
手为天下笑圣哲乘机拯其危溺今宫观台榭尽居
之矣奇珍异物尽收之矣姬姜淑媛尽侍于侧矣四
海九州尽为臣妾矣若能鉴彼所以亡念我所以得
焚宝衣毁广殿安处卑宫德之上也若成不废即仍
其旧除其不急德之次也不惟王业之艰难谓天命
可恃因基增旧甘心侈靡使人不见德而劳役是闻
斯为下矣以暴易暴与乱同道夫作事不法后无以
观人怨神怒则灾害生灾害生则祸乱作祸乱作而
能以身名令终者鲜矣是岁大雨谷洛溢毁宫寺十
九漂居人六百家征陈事曰臣闻为国基于德礼保
于诚信诚信立则下无二情德礼形则远者来格故
德礼诚信国之大纲不可斯须废也传曰君使臣以
礼臣事君以忠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又曰同言
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诚在令外然则言而不行
言不信也令而不从令无诚也不信之言不诚之令
君子弗为也自王道休明&#十余载仓廪愈积土地
益广然而道德不日博仁义不日厚何哉由待下之
情未尽诚信虽有善始之勤而无克终之美故便佞
之徒得肆其巧谓同心为朋党告讦为至公强直为
擅权忠谠为诽谤谓之朋党虽忠信可疑谓之至公
虽矫伪无咎强直者畏擅权而不得尽忠谠者虑诽
谤而不敢与之争荧惑视听郁于大道妨化损德无
斯甚者今将致治则委之君子得失或访诸小人是
誉毁常在小人而督责常加君子也夫中智之人岂
无小慧然虑不及远虽使竭力尽诚犹未免倾败况
内怀奸利承颜顺旨乎故孔子曰君子而不仁者有
矣未有小人而仁者然则君子不能无小恶恶不积
无害于正小人时有小善善不积不足以忠今谓之
善人矣复虑其不信何异立直木而疑其景之曲乎
故上不信则无以使下下不信则无以事上信之为
义大矣昔齐桓公问管仲曰吾欲使酒腐于爵肉腐
于俎得无害霸乎管仲曰此固非其善者然无害霸
也公曰何如而害霸曰不能知人害霸也知而不能
用害霸也用而不能任害霸也任而不能信害霸也
既信而又使小人参之害霸也晋中行穆伯攻鼓经
年而不能下馈间伦曰鼓之啬夫间伦知之请无疲
士大夫而鼓可得穆伯不应左右曰不折一戟不伤
一卒而鼓可得君奚不为穆伯曰间伦之为人也佞
而不仁若使间伦下之吾不可以不赏若赏之是赏
佞人也佞人得志是使晋国舍仁而为佞虽得鼓安
用之夫穆伯列国大夫管仲霸者之佐犹能慎于信
任远避佞人况陛下之上圣乎若欲令君子小人是
非不杂必怀之以德待之以信厉之以义节之以礼
然后善善而恶恶审罚而明赏无为之化何远之有
善善而不能进恶恶而不能去罚不及有罪赏不加
有功则危亡之期或未可保帝手诏嘉答于是废明
德宫元圃院赐遭水者他日宴群臣帝曰贞观以前
从我定天下间关草昧元龄功也贞观之后纳忠谏
正朕违为国家长利征而已虽古名臣亦何以加亲
解佩刀以赐二人帝尝问群臣征与诸葛亮孰贤岑
文本曰亮才兼将相非征可比帝曰征蹈履仁义以
弼朕躬欲致之尧舜虽亮无以抗时上封者众或不
切事帝厌之欲加谯黜征曰古者立谤木欲闻己过
封事其谤木之遗乎陛下思闻得失当恣其所陈言
而是乎为朝廷之益非乎无损于政帝悦皆劳遣之
十三年阿史那结社率作乱云阳石然自冬至五月
不雨征上疏极言曰臣奉侍帏幄十余年陛下许臣
以仁义之道守而不失俭约朴素终始勿渝德音在
耳不敢忘也顷年以来不克终谨用条陈裨万分
一陛下在贞观初清净寡欲化被荒外今万里遣使
市索骏马并访怪珍昔汉文帝却千里马晋武帝焚
雉头裘陛下居常论议远希尧舜今所为更欲处汉
文晋武下乎此不克终一渐也子贡问治人孔子曰
懔乎若朽索之驭六马子贡曰何畏哉对曰不以道
导之则吾雠也若何不畏陛下在贞观初护民之劳
闹缱硬磺嵊昙壬菟了加萌肆δ嗽话傩
无事则易骄劳役则易使自古未有百姓逸乐而致
倾败者何有逆畏其骄而为劳役哉此不克终二渐
也陛下在贞观初役己以利物比来纵欲以劳人虽
忧人之言不绝于口而乐身之事实切诸心无虑营
构辄曰弗为此不便我身推之人情谁敢复争此不
克终三渐也在贞观初亲君子斥小人比来轻小
人礼重君子重君子也恭而远之轻小人也狎而近
之近之莫见其非远之莫见其是莫见其是则不待
间而疏莫见其非则有时而昵昵小人疏君子而欲
致治非所闻也此不克终四渐也在贞观初不贵异
物不作无益而今难得之货杂然&#进玩好之作无
时而息上奢靡而望下朴素力役广而冀农业兴不
可得已此不克终五渐也贞观之初求士如渴贤者
所举即信而任之取其所长常恐不及比来由心好
恶以众贤举之而用以一人毁之而弃虽积年任之
而信或一朝疑之而斥夫行有素履事有成迹一人
之毁未可必信积年之行不应顿亏陛下不察其原
以为臧否使谗佞得行守道疏间此不克终六渐也
在贞观初高居深拱无田猎毕弋之好数年之后志
不克固鹰犬之贡远及四夷晨出夕返驰骋为乐变
起不测其及救乎此不克终七渐也在贞观初遇下
有礼群情上达今外官奏事颜色不接间因所短诘
其细过虽有忠款而不得申此不克终八渐也在贞
观初孜孜治道常若不足比恃功业之大负圣智之
明长&#纵欲无事兴兵问罪远裔亲狎者阿旨不肯
谏疏远者畏威不敢言积而不已所损非细此不克
终九渐也贞观初频年霜旱畿内户口&#就关外携
老扶幼来往数年卒无一户亡去此由陛下矜育抚
宁故死不携贰也比者疲于徭役关中之人劳敝尤
甚杂匠当下顾而不遣正兵番上复别驱任市物襁
属于廛递子背望于道脱有一谷不收百姓之心恐
不能如前日之帖泰此不克终十渐也夫祸福无门
惟人之召人无衅焉妖不妄作今旱咧衷侗豢
国凶丑之孽起于毂下此上天示戒乃陛下恐惧忧
勤之日也千载休期时难再得明主可为而不为臣
所以郁结长叹者也疏奏帝曰朕今闻过矣愿改之
以终善道有违此言当何施颜面与公相见哉方以
所上疏列为屏障庶朝夕见之兼录付史官使万世
知君臣之义因赐黄金十斤马二匹高昌平帝宴两
仪殿叹曰高昌若不失德岂至于亡然朕亦当自戒
不以小人之言而议君子庶几获安也征曰昔齐桓
公与管仲鲍叔牙&#戚四人者饮桓公请叔牙曰盍
起为寡人寿叔牙奉觞而起曰愿公无忘在莒时使
管仲无忘束缚于鲁时使&#戚无忘饭牛车下时桓
公避席而谢曰寡人与二大夫能无忘夫子之言则
社稷不危矣帝曰朕不敢忘布衣时公不得忘叔牙
之为人也帝遣使者至西域立叶护可汗未还又遣
使赍金帛诣诸国市马征曰今立可汗未定即诣诸
国市马彼必以为意在马不在立可汗可汗得立必
不怀恩诸蕃闻之以中国薄义重利未必得马而先
失义矣魏文帝欲求市西域大珠苏则以为惠及四
海则不求自至求而得之不足贵也陛下可不畏苏
则言乎帝遂止是后右仆射缺欲用征征让得不拜
皇太子承干与魏王泰交恶帝曰当今忠謇贵重无
逾征我遣傅皇太子一天下之望羽翼固矣即拜太
子太师征以疾辞诏答曰汉太子以四皓为助我赖
公其义也公虽卧可拥全之十七年疾甚征家初无
正寝帝令辍小殿材为营构五日毕并赐素褥布被
以从其尚令中郎将宿其第动静辄以闻乐膳赐遗
无算中使者缀道帝亲问疾屏左右语终日乃还后
复与太子至征第征加朝服拖带悲懑拊之流涕问
所欲对曰嫠不恤纬而忧宗周之亡帝将以衡山公
主降其子叔玉时主亦从帝曰公强视新妇征不能
谢是夕帝梦征若平生及旦薨帝临哭为之恸罢朝
五日太子举哀西华堂诏内外百官朝集使皆赴丧
赠司空相州都督谥曰文贞给羽葆鼓吹班剑四十
人陪葬昭陵将葬其妻裴辞曰征素俭约今假一品
礼仪物褒大非征志见许乃用素车白布帷无涂
车刍灵帝登苑西楼望哭尽哀晋王奉诏致祭帝作
文于碑遂书之又赐实封户九百帝后临朝叹曰以
铜为鉴可正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以人为鉴可
明得失朕尝保此三鉴内防己过今魏征逝一鉴亡
矣朕比使人至其家得书一纸始半&#其可识者曰
天下之事有善有恶任善人则国安用恶人则国弊
公卿之内情有爱憎憎者惟见其恶爱者止见其善
爱憎之间所宜详慎若爱而知其恶憎而知其善去
邪勿疑任贤勿猜可以兴矣其大略如此朕顾思之
恐不免斯过公卿侍臣可书之于笏知而必谏也征
状貌不逾中人有志胆每犯颜进谏虽逢帝甚怒神
色不徙而天子亦为霁威议者谓贲育不能过尝上
冢还奏曰向闻陛下有关南之行既办而止何也帝
曰畏卿遂停耳始丧乱后典章湮散征奏引诸儒校
集秘书国家图籍粲然完整尝以小戴礼综汇不伦
更作类礼二十篇数年而成帝美其书录置内府帝
本以兵定天下虽已治不忘经略四夷也故征侍宴
奏破阵武德舞则俯首不顾至庆善乐则谛玩无
举有所讽切如此征亡帝思不已登凌烟阁观画像
赋诗悼痛闻者u之毁短百出征尝荐杜正伦侯君
集才任宰相及正伦以罪黜君集坐逆诛怂熘
为阿党又言征尝录前后谏争语示史官褚遂良帝
滋不悦乃停叔玉昏而仆所为碑顾其家衰矣辽东
之役高丽H犯阵李绩等力战破之军还怅然曰
魏征若在吾有此行邪即召其家到行在赐劳妻子
以少牢祠其墓复立碑恩礼加焉四子叔玉叔琬叔
U叔瑜叔玉袭爵为光禄少卿神龙初以其子膺绍
封叔U礼部侍郎武后时为酷吏所杀叔瑜豫州刺
史善草隶以笔意传其子华及甥薛稷世称善书者
前有虞褚后有薛魏华为检校太子左庶子武阳县
男开元中寝庙火子孙哭三日诏百官赴吊
 公辅部名臣列传二十
  温彦博
按唐书温大雅传大雅弟彦博字大临通书记警悟
而辩开皇末对策高第授文林郎直内史省隋乱幽
州总管罗艺引为司马艺以州降彦博与有谋授总
管府长史封西河郡公召入为中书舍人迁侍郎高
丽贡方物高祖欲让而不臣彦博执不可曰辽东本
周箕子国汉元菟郡不使北面则四夷何所瞻仰帝
纳而止突厥入寇彦博以并州道行军长史战大谷
王师败绩被执突厥知近臣数问唐兵多少及国虚
实彦博不肯对囚阴山苦寒地太宗立突厥归款得
还授雍州治中寻检校吏部侍郎彦博欲大择士类
寡术不能厌众讼牒满廷时讥其烦碎复为中书侍
郎迁御史大夫检校中书侍郎事贞观四年迁中书
令封虞国公突厥降诏议所以安边者彦博请如汉
置降匈奴五原塞以为捍蔽与魏征廷争征不胜其
辩天子卒从之其后突利可汗弟结社谋反帝始悔
云彦博善辞令每问四方风俗胪布诰命若成诵然
进止详华人皆拭目观高祖尝宴近臣遣秦王谕旨
既而顾左右曰何如温彦博十年迁尚书右仆射明
年卒年六十三彦博性周慎既掌机务谢宾客不通
进见必陈政事利害卒后帝叹曰彦博以忧国故耗
思殚神我见其不逮再矣恨不许少闲以究其寿
家贫无正寝殡别室帝命有司为构寝赠特进谥曰
恭陪葬昭陵子振挺振历太子舍人居丧以毁卒挺
尚千金公主官延州刺史彦博曾孙曦尚凉国长公
  岑文本
按唐书本传文本字景仁邓州棘阳人祖善方后梁
吏部尚书更家江陵父之象仕隋为邯郸令坐为人
讼不得申文本年十四诣司隶理冤辨对哀畅无所
诎众属目命作莲华赋文成合台嗟赏遂得直性沉
敏有姿仪善文辞多所贯综郡举秀才不应萧铣僭
号召为中书侍郎主文记河间王孝恭平荆州其下
欲掠寇文本说孝恭曰自隋无道四海救死延颈以
望真主萧氏君臣决策归命者意欲去危就安大王
诚纵兵剽系恐江岭以南向化心阻狼顾&#惊不如
厚抚荆州劝未附陈天子厚惠谁非王人孝恭善之
遽下令止侵略署文本别驾从击辅公u典檄符进
署行台考功郎中贞观元年除秘书郎兼直中书省
太宗既籍田又元日朝群臣文本奏籍田三元颂二
篇文致华赡李靖复荐于帝擢中书舍人时颜师古
为侍郎自武德以来诏诰或大事皆所草定及得文
本号善职而敏速过之或策令丛遽敕吏六七人
笔待分口占授成无遗意师古以谴罢温彦博为请
帝曰师古练时事长于文诰人少逮者幸得复用帝
曰朕自举一人公毋忧乃授文本侍郎专典机要封
江陵县子是时魏王泰有宠侈第舍冠诸王文本上
疏劝崇节俭陈嫡庶分宜有抑损帝善之赐帛三百
段逾年为令从伐辽东事一委倚至粮漕最日甲兵
凡要料配差序筹不废手由是神明顿耗容止不常
帝忧曰文本今与我同行恐不与同返矣至幽州暴
病帝临视流涕卒年五十一是夕帝闻夜严曰文本
死所不忍闻命罢之赠侍中广州都督谥曰宪陪葬
昭陵始文本贵常自以兴孤生居处卑室无茵褥帏
事母以孝显抚弟侄笃恩义生平故人虽羁贱必
钧礼帝每称其忠谨吾亲之信之晋王为皇太子大
臣多兼宫官帝欲文本兼摄辞曰臣守一职犹惧其
盈不愿希恩东宫请一心以事陛下帝乃止但诏五
日一参东宫每进见太子答拜始为中书令有忧色
母问之答曰非勋非旧责重位高所以忧也有来庆
者辄曰今日受吊不受贺或劝其营产业文本叹曰
吾汉南一布衣徒步入关所望不过秘书郎县令耳
今无汗马劳以文墨位宰相奉稍已重尚何殖产业
邪故口未尝言家事既任职久赉锡丰饶皆令弟文
昭主之文昭任校书郎多交轻薄帝不悦谓文本曰
卿弟多过朕将出之文本曰臣少孤母所锺念者弟
也不欲离左右今若出外母必忧无此弟是无老母
也泣下呜咽帝愍其意召文昭让敕卒无过孙羲从
  褚遂良
按唐书本传遂良字登善通直散骑常侍亮子隋大
业末为薛举通事舍人仁杲平授秦王府铠曹参军
贞观中累迁起居郎博涉文史工隶楷太宗尝叹曰
虞世南死无与论书者魏征白见遂良帝令侍书帝
方博购王羲之故帖天下争献然莫能质真伪遂良
独论所出无舛冒者十五年帝将有事太山至洛阳
星孛太微犯郎位遂良谏曰陛下拨乱反正功超古
初方告成岱宗而彗辄见此天意有所未合昔汉武
帝行岱礼优柔者数年臣愚愿加详虑帝寤诏罢封
禅迁谏议大夫兼知起居事帝曰卿记起居大抵人
君得观之否对曰今之起居古左右史也善恶必记
戒人主不为非法未闻天子自观史也帝曰朕有不
善卿必记邪对曰守道不如守官臣职载笔君举必
书刘洎曰使遂良不记天下之人亦记之矣帝曰朕
行有三一监前代成败以为元龟二进善人共成政
道三斥远群小不受谗言朕能守而勿失亦欲史氏
不能书吾恶也是时魏王泰礼秩如嫡群臣未敢谏
帝从容访左右曰方今何事尢急岑文本泛言礼义
为急帝以不切未领可遂良曰今四方仰德谁弗率
者唯太子诸王宜有定分帝曰有是哉朕年五十日
以衰怠虽长子守器而弟支子尚五十人心常念焉
自古宗姓无良则倾败相仍公等为我柬贤者保傅
之夫事人久情媚熟则非意自生其令王府官不得
过四考着为令帝尝怪舜造漆器禹雕其俎谏者十
余不止小物何必尔邪遂良曰雕琢害力农纂绣伤
女工奢靡之始危亡之渐也漆器不止必金为之金
又不止必玉为之故谏者救其源不使得开及夫横
流则无复事矣帝咨美之于时皇子虽幼皆外任都
督刺史遂良谏曰昔二汉以郡国参治杂用周制今
州县率仿秦法而皇子孺年并任刺史陛下诚以至
亲捍四方虽然刺史民之师帅也得人则下安措失
人则家劳故汉宣帝曰与我共治惟良二千石乎
臣谓皇子未冠者可且留京师教以经学畏仰天威
不敢犯禁养成德器审堪临州然后敦遣昔东汉明
章诸帝友爱子弟虽各有国幼者率留京师训饬以
礼讫其世诸王数十百惟二人以恶败自余和染
教皆为善良此前事已验惟陛下省察帝嘉纳太子
承干废魏王泰间侍帝许立为嗣因谓大臣曰泰昨
自投我怀中云臣今日始得为陛下子更生之日也
臣惟有一子百年后当杀之传国晋王朕甚怜之遂
良曰陛下失言安有为天下主而杀其爱子授国晋
王乎陛下昔以承干为嗣复宠爱泰嫡庶不明纷纷
至今若必立泰非别置晋王不可帝泣曰我不能即
诏长孙无忌房元龄李绩与遂良等定策立晋王为
皇太子时飞雉数集宫中帝问是何祥也遂良曰昔
秦文公时有E子化为雉雌鸣陈仓雄鸣南阳E子
曰得雄者王得雌者霸文公遂雄诸侯始为宝&#祠
汉光武得其雄起南阳有四海陛下本封秦故雄雌
并见以告明德帝悦曰人之立身不可以无学遂良
所谓多识君子哉俄授太子宾客薛延陀请婚帝已
纳其聘复绝之遂良曰信为万事本百姓所归故文
王许枯骨而不违仲尼去食存信贵之也延陀曩一
俟斤耳因天兵北讨荡平沙塞威加诸外而恩结于
内以为余寇不可无酋长故玺书鼓纛立为可汗负
抱之恩与天无极数遣使请婚于朝陛下既开许为
御北门受献食今一朝自为进退所惜少所失多亏
信夷狄方生嫌恨殆不可以训戎兵励军事也且龙
沙以北部落牛毛中国击之不能尽亦犹可北败芮
芮兴突厥亡延陀盛是以古人虚外实内怀之以德
使为恶在夷不在华失信在彼不在此也惟陛下裁
幸不纳帝欲自讨辽东遂良固劝无行一不胜师必
再兴再兴为忿兵兵忿者胜负不可必帝然可会李
绩诋其计帝意遂决东遂良惧上言臣请譬诸身两
京腹心也四境手足也殊裔绝域殆非支体所属高
丽王陛下所立莫离支杀之讨其逆夷其地固不可
失但遣一二慎将付锐兵十万翔髟戚~唾手可取
昔侯君集李靖皆庸人尔犹能撅高昌缨突厥陛下
止发踪指示得归功圣明前日从陛下平天下士
爪臣气力未衰可驱策惟陛下所使臣闻涉辽而左
或水潦平地淖三尺带方元菟海壤荒漫决非万乘
六师所宜行是时帝锐意荡平不见省进黄门侍郎
参综朝政莫离支遣使贡金遂良曰古者讨杀君之
罪不受其赂鲁纳郜鼎太庙春秋讥之今莫离支所
贡不臣之篚不容受诏可以其使属吏帝既平高昌
岁调兵千人往屯遂良诵诤不可帝志取西域置其
言不用西突厥寇西州帝曰往魏征褚遂良劝我立
曲文泰子弟不用其计乃今悔之帝于寝宫侧别置
院居太子遂良谏以为朋友深交者易怨父子滞爱
者多愆宜许太子间还东宫近师傅专学艺以广懿
德帝从其言会父丧免起复拜中书令帝寝疾召遂
良长孙无忌曰汉武帝寄霍光刘备托诸葛亮朕今
委卿矣太子仁孝其尽诚辅之谓太子曰无忌遂良
在而毋忧因命遂良草诏高宗即位封河南县公进
郡公坐事出为同州刺史再岁召拜吏部尚书同中
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兼太子宾客进拜尚书右仆
射帝将立武昭仪召长孙无忌李绩于志宁及遂良
入或谓无忌当先谏遂良曰太尉国元舅有不如意
使上有弃亲之讥又谓绩上所重当进曰不可司空
国元勋有不如意使上有斥功臣之嫌曰吾奉遗诏
若不尽愚无以下见先帝既入帝曰罪莫大于绝嗣
皇后无子今欲立昭仪谓何遂良曰皇后本名家奉
事先帝先帝疾执陛下手语臣曰我儿与妇今付卿
且德音在陛下耳可遽忘之皇后无他过不可废帝
不悦翌日复言对曰陛下必欲改立后者请更择贵
姓昭仪昔事先帝身接帷笫今立之奈天下耳目何
帝羞默遂良因致笏殿阶叩头流血曰还陛下此笏
丐归田里帝大怒命引出武氏从幄后呼曰何不扑
杀此獠无忌曰遂良受顾命有罪不加刑会李绩议
异武氏立乃左迁遂良潭州都督显庆二年徙桂州
未几贬爱州刺史遂良内忧祸恐死不能自明乃上
表曰往者承干废岑文本刘洎奏东宫不可少旷宜
遣濮王居之臣引义固争明日仗入先帝留无忌元
龄绩及臣定策立陛下当受遗诏独臣与无忌二人
在陛下方草土号恸臣即奏请即位大行柩前当时
陛下手抱臣颈臣及无忌请即还京发哀大告内外
宁谧臣力小任重动贻伊戚蝼蚁余齿乞陛下哀怜
帝昏懦牵于武后讫不省岁余卒年六十三后二岁
许敬宗李义府奏长孙无忌逆谋皆遂良驱煽乃削
官爵二子彦甫彦冲流爱州杀之帝遗诏听其家北
还神龙中复官爵德宗追赠太尉文宗时诏以遂良
五世孙虔为临汝尉安南观察使高骈表遂良客窆
爱州二男一孙y咸通九年诏访其后护丧归葬阳
  高季辅
按旧唐书本传季辅德州人也祖表魏安德太守
父衡隋万年令季辅少好学兼习武艺居母丧以孝
闻兄元道仕隋为汲令武德初县人翻城从贼元道
被害季辅率其党出斗竟擒杀其兄者斩之持首以
祭墓甚为士友所称由是群盗多归附之众至数千
寻与武陟人李厚德率众来降授陟州总管府户曹
参军贞观初擢拜监察御史多所弹&#不避权要累
转中书舍人时太宗数召近臣令指陈时政损益季
辅上封事五条其略曰陛下平定九州富有四海德
超邃古道高前烈时已平矣功已成矣然而刑典未
措者何哉良由谋猷之臣不弘简易之政台阁之吏
昧于经远之道执宪者以深刻为奉公当官者以侵
下为益国未有坦平恕之怀副圣明之旨至如设官
分职各有司存尚书八座责成斯在王者司契义属
于兹伏愿随方训诱使各扬其职仍须擢温厚之人
升清洁之吏敦朴素革浇浮先之以敬让示之以好
恶使家识孝慈人知廉耻丑言过行见嗤于乡闾忘
义私昵取摈于亲族杜其利欲之心载以清净之化
自然家肥国富气和物阜礼节于是竞兴祸乱何由
而作又曰窃见圣躬每存节俭而凡诸营缮工徒未
息正丁正匠不供驱使和雇和市非无劳费人主所
欲何事不成犹愿爱其财而勿殚惜其力而勿竭今
畿内数州实惟邦本地狭人稠耕种不博菽粟虽贱
储蓄未多特宜优矜令得休息强本弱枝自古常事
关河之外徭役全少帝京三辅差科非一江南河北
弥复优闲须为差等均其劳逸又曰今公主之室封
邑足以给资用勋贵之家俸禄足以供器服乃戚戚
于俭约汲汲于华侈放息出举追求什一公侯尚且
求利黎庶岂觉其非锥刀必竞实由于此有黩朝风
谓宜惩革又曰仕以应务代耕外官卑品犹未得禄
既离乡家理必贫匮但妻子之恋贤达其犹累怀饥
寒之切夷惠罕全其行为政之道期于易从若不恤
其匮乏唯欲责其清勤凡在末品中庸者多止恐巡
察岁去轩继轨不能肃其侵渔何以求其政术今
户口渐殷仓廪已实斟量给禄使得养亲然后督以
严科责其报效则庶官毕力物议斯允又曰窃见密
王元晓等俱是懿亲陛下友爱之怀义高古昔分以
车服委以藩维须依礼仪以副瞻望比见帝子拜诸
叔诸叔亦答拜王爵既同家人有礼岂合如此颠倒
昭穆伏愿一垂训诫永循彝则书奏太宗称善十七
年授太子右庶子又上疏切谏时政得失特赐锺乳
一剂曰进药石之言故以药石相报十八年加银青
光禄大夫兼吏部侍郎凡所铨叙时称允当太宗尝
赐金背镜一面以表其清焉二十二年迁中书令
兼检校吏部尚书监修国史赐爵县公永徽二年
授光禄大夫行侍中兼太子少保以风疾废于家乃
召其兄虢州刺史季通为宗正少卿视其疾又屡降
中使观其进食问其增损寻卒年五十八帝为之举
哀废朝三日赠开府仪同三司荆州都督谥曰宪
  崔仁师
按旧唐书本传仁师定州安喜人武德初应制举授
管州录事参军五年侍中陈叔达荐仁师才堪史职
进拜右武卫录事参军预修梁魏等史贞观初再迁
殿中侍御史时青州有逆谋事发州县追捕反党俘
囚满狱诏仁师按覆其事仁师至州悉去械仍与
饮食汤沐以宽慰之唯坐其魁首十余人余皆原免
及奏报诏使将往决之大理少卿孙伏伽谓仁师曰
此狱徒侣极众而足下雪免者多人皆好生谁肯让
死今既临命恐未甘心深为足下忧也仁师曰尝闻
理狱之体必务仁恕故称杀人刖足亦皆有礼岂有
求身之安知枉不为申理若以一介暗短但易得十
囚之命亦所愿也伏伽惭而退及&#使至青州更讯
诸囚咸曰崔公仁恕事无枉滥请伏罪皆无异辞仁
师后为度支郎中尝奏支度财物数千言手不执本
太宗怪之令黄门侍郎杜正伦赍本仁师对唱一无
差殊太宗大奇之时校书郎王元度注尚书毛诗毁
孔郑旧义上表请废旧注行己所注者诏礼部集诸
儒详议元度口辩诸博士不能诘之郎中许敬宗请
付秘阁藏其书河间王孝恭特请与孔郑并行仁师
以元度穿凿不经乃条其不合大义驳奏请罢之诏
竟依仁师议元度遂废十六年迁给事中时刑部以
贼盗律反逆缘坐兄弟没官为轻请改从死奏请八
座详议右仆射高士廉吏部尚书侯君集兵部尚书
李绩等议请从重民部尚书唐俭礼部尚书江夏王
道宗工部尚书杜楚客等议请依旧不改时议者以
汉及魏晋谋反皆夷三族咸欲依士廉等议仁师独
驳曰自羲农以降爰及唐虞或设言而人不犯或画
象而下知禁三代之盛泣辜解网父子兄弟罪不相
及咸臻至理俱为称首及其世乱狱讼滋烦周之季
年不胜其弊烈火原于子产峭涧起于安于韩季申
商争持急刻参夷相坐始于此也秦用其法遂至土
崩汉高之务宽大未为尽善文帝之存仁厚仍多凉
德遂使新垣族灭信越{醢见讥良史谓之过刑魏
&#王隋有损有益凝脂犹密秋荼尚烦皇上爰发至
仁念兹刑宪酌前王之令典探往代之嘉猷革弊蠲
苛可大可久仍降纶颁之九区故得断狱数简手
足有措刑清化洽未有不安忽以暴秦酷法为隆周
中典乖恻隐之情反惟行之令进退参详未见其可
且父子天属昆季同气诛其父子足累其心此而不
顾何爱兄弟既欲改法请更审量竟从仁师驳议后
仁师密奏请立魏王为太子忤旨转为鸿胪少卿迁
民部侍郎征辽之役诏太常卿韦挺知海运仁师为
副仁师又别知河南水运仁师以水路险远恐远州
所输不时至海遂便宜从事递发近海租赋以充转
输及韦挺以壅滞失期除名为民仁师以运夫逃走
不奏坐免官既不得志遂作体命赋以畅其情辞多
不载太宗还至中山起为中书舍人寻兼检校刑部
侍郎太宗幸翠微宫仁师上清暑赋以讽太宗称善
赐帛五十段二十二年迁中书侍郎参知机务时仁
师甚承恩遇中书令褚遂良颇忌嫉之会有伏阁上
诉者仁师不奏太宗以仁师罔上遂配龚州会赦还
永徽初起授简州刺史寻卒年六十余神龙初以子
挹为国子祭酒恩例赠同州刺史挹子
  于志宁
按旧唐书本传志宁雍州高陵人周太师燕文公谨
之曾孙也父宣道隋内史舍人志宁大业末为冠氏
县长时山东群盗起乃弃官归乡里高祖将入关率
群从于长春宫迎接高祖以其有名于时甚加礼遇
授银青光禄大夫太宗为渭北道行军元帅召补记
室与殷开山等参赞军谋及太宗为秦王天策上将
志宁累授天策府从事中郎每侍从征伐兼文学馆
学士贞观三年累迁中书侍郎太宗命贵臣内殿宴
怪不见志宁或奏曰&#召三品已上志宁非三品所
以不来太宗特令预宴即加授散骑常侍行太子左
庶子累封黎阳县公时议者欲立七庙以凉武昭王
为始祖房元龄等皆以为然志宁独建议以为武昭
远祖非王业所因不可为始祖太宗又以功臣为代
袭刺史志宁以今古事殊恐非久安之道上疏争之
皆从志宁所议太宗因谓志宁曰古者太子既生士
负之即置辅弼昔成王幼小周召为师傅日闻正道
习以成性今皇太子既幼少卿当辅之以正道无使
邪僻开其心勉之无怠当称所委官赏可不次而得
也志宁以承干数亏礼度志在匡救撰谏苑二十卷
讽之太宗大悦赐黄金十斤绢三百匹十四年兼太
子詹事明年以母忧解寻起复本官屡表请终丧礼
太宗遣中书侍郎岑文本就宅敦喻曰忠孝不并我
儿须人辅弼卿宜抑割不可徇以私情志宁遂起就
职时皇太子承干尝以盛农之时营造曲室累月不
止所为多不法志宁上书谏曰臣闻克俭节用实弘
道之源崇侈恣情乃败德之本是以凌云概日戎人
于是致讥峻守雕墙夏书以之作诫昔赵盾匡晋吕
望师周或劝之以节财或谏之以厚敛莫不尽忠以
佐国竭诚以奉君欲茂实播于无穷英声被乎物听
咸着简策以为美谈今所居东宫隋时营建睹之者
尚讥其侈见之者犹叹其华何容此中更有修造财
帛日费土木不停穷斤斧之工极磨砻之妙且丁匠
官奴入内比者曾无仗监此等或兄犯国章或弟罹
王法往来御苑出入禁闱钳凿缘其身槌杵在其手
监门本防非虑宿卫以备不虞直长既自不知千牛
又复不见爪牙在外厮役在内所司何以自安臣下
岂容无惧又郑卫之乐古谓淫声昔朝歌之乡回车
者墨翟夹谷之会挥剑者孔丘先圣既以为非通贤
将以为失顷闻宫内屡有鼓声大乐伎儿入便不出
闻之者股栗言之者心战往年口&#伏请重寻圣旨
殷勤明诫恳切在于殿下不可不思至于微臣不得
无惧臣自驱驰宫阙已积岁年犬马尚解识恩木石
犹能知感所有管见敢不尽言如鉴以丹诚则臣有
生路若责其&#旨则臣是罪人但悦意取容臧孙方
之疾疹犯颜逆耳春秋比之药石伏望停工匠之作
罢久役之人绝郑卫之音斥群小之辈则三善允备
万国作贞矣承干不纳承干又令阉官多在左右志
宁上书谏曰臣闻尧称稽古功着于搜扬舜曰聪明
绩彰于去恶然开元立极布政辨方莫不旌贲英贤
驱除不肖理乱之本咸在于兹况阉宦之徒体非全
气更番阶闼左右宫闱托亲近以立威权假出纳以
为祸福昔易牙被任变起齐邦张让执钧乱生汉室
伊戾为诈宋国受其殃赵高作奸秦氏锺其弊加以
弘石用事京贾则连首受诛王曹掌权何窦则踵武
被戮遂使缙绅重足宰司屏气然顺其情者则荣逮
幼冲迕其意者则灾及襁褓爰暨高齐都邺亦弊阉
官邓长J位至侍中陈德信爵隆开府外干朝政内
预宴私宗枝藉其吹[重臣仰其鼻息罪积山岳靡
挂于刑书功无涓尘已勒于锺鼎富逾金&#财甚铜
山是以家起怨嗟人怀愤叹骨鲠之士语不见听謇
谔之臣言必被斥齐都颠覆职此之由向使任谅直
之臣退佞给之士据赵魏之地拥漳滏之兵修德行
仁养政施化何区区周室而敢窥觎者焉然杜渐防
萌古人所以远祸以大喻小先哲于焉取则伏惟殿
下道茂重离德光守器宪章古始祖述前修欲使休
誉远闻英声遐畅臣窃见寺人一色未识上心或轻
忽高班陵轹贵仕便是品命失序纲纪不立取笑通
方之人见讥有识之士然典内职掌唯在门外通传
给使主司但缘阶闼供奉今乃往来合内出入宫中
行路之人咸以为怪伏望狎近君子屏黜小人上副
圣心下允众望承干览书甚不悦承干尝驱使司驭
等不许分番又私引突厥达哥支入宫内志宁上书
谏曰臣闻上天盖高日月以光其德明君至圣辅佐
以赞其功是以周诵升储见匡毛毕汉盈居震取资
黄绮姬旦抗法于伯禽贾生陈事于文帝莫不殷勤
于端士恳切于正人昔邓禹名臣方居审谕之任疏
受宿望始除辅导之官历代贤君莫不丁宁于太子
者良以地膺上嗣位处副君善则率土沾其恩恶则
海内罹其祸近闻仆寺司驭爰及驾士兽医始自春
初迄兹夏晚常居内役不放分番或家有尊亲阙于
温趸蚴矣杏兹蹙诟а涸蚍掀淇迅挠址
其播植事乖存爱恐致怨嗟且突厥达哥支等人面
兽心岂得以礼教期不可以仁信待心则未识于忠
孝言则莫辩其是非近之有损于英声昵之无益于
盛德引之入合人皆惊骇岂臣愚识独用不安臣下
为殿下之股肱殿下为臣下之君父君父以存抚为
务股肱以匡救为心是以苦口之药以奉身逆耳之
言以安位古人树诽谤之木以求己悬敢谏之鼓
以思身过由是从谏之主鼎祚克昌愎谏之君洪业
隳坠承干大怒阴遣刺客张师政纥干承基就杀之
二人潜入其第见志宁寝处苫庐竟不忍而止及承
干败后推鞫具知其事太宗谓志宁曰知公数有
谏事无所隐深加勉劳右庶子令狐德钡纫晕挹
书皆从贬责及高宗为皇太子复授志宁太子左庶
子未几迁侍中永徽元年加光禄大夫进封燕国公
二年监修国史时洛阳人李弘泰坐诬告太尉长孙
无忌诏令不待时而斩决志宁上疏谏曰伏惟陛下
情笃功臣恩隆右戚以无忌横遭诬告事并是虚欲
戮告人以明赏罚一以绝诬告之路二以慰勋戚之
心又以所犯是真无忌便有破家之罪今告为妄弘
唯及身以罪较量明非恶逆若欲依律合待秋分今
时属阳和万物生育而特行刑罚此谓伤春窃案左
传声子曰赏以春夏刑以秋冬顺天时也又礼记月
令曰孟春之月无杀孩虫省囹圄去桎梏无肆掠止
狱讼又汉书董仲舒曰王者欲有所为宜求其端于
天道天道之大者在阴阳阳为德阴为刑刑主杀而
德主生阳常居大夏而以生育养长为事阴常居大
冬而积于空虚不用之处以此见天之任德不任刑
也伏惟陛下纂圣升祚继明御极追连胥之绝轨蹈
轩顼之良欲使举动顺于天时刑罚依于律令阴
阳为之式序景宿于是靡差风雨不愆雩H辍祀方
今太簇统律青阳应期当生长之辰施肃杀之令伏
愿回圣虑察古人言傥蒙垂纳则生灵幸甚疏奏
帝从之是时衡山公主欲出降长孙氏议者以时既
公除合行吉礼志宁上疏曰臣闻明君驭历当俟献
替之臣圣主握图必资盐梅之佐所以尧询四岳景
化洽于区中舜任五臣懿德被于无外左有记言之
史右立记事之官大小咸书善恶俱载着惩劝于简
牍垂褒贬于人伦为万古之范围作千龄之龟镜伏
见衡山公主出降欲就今秋成礼窃按礼记云女十
五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而嫁郑元云有故谓
遭丧也固知须终三年春秋云鲁庄公如齐纳币杜
预云母丧未再&#而图婚二传不讥失礼明故也此
则史策具载是非历然断在圣情不待问于臣下其
有议者云准制公除之后须并从吉此汉文创制其
仪为天下百姓至于公主服是斩纵使服随例除
无宜情随例改心丧之内方复成婚非唯违于礼经
亦是人情不可伏惟陛下嗣膺宝位统临万方理宜
继美羲轩齐芳汤禹弘奖仁孝之日敦崇名教之秋
此事行之苦难犹须抑而守礼况行之甚易何容废
而受讥此理有识之所共知非假愚臣之说也伏愿
遵高宗之令轨略孝文之权制国家于法无亏公主
情礼得毕于是诏公主待三年服阕然后成礼其年
拜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三品三年以本官兼太
子少师显庆元年迁太子太傅尝与右仆射张行成
中书令高季辅俱蒙赐地志宁奏曰臣居关右代袭
箕裘周魏以来基址不坠行成等新营庄宅尚少田
园于臣有余乞申私让帝嘉其意乃分赐行成及季
辅四年表请致仕听解尚书左仆射拜太子太师仍
同中书门下三品高宗之将废王庶人也长孙无忌
褚遂良执正不从而李绩许敬宗密申劝请志宁独
无言以持两端及许敬宗推鞫长孙无忌诏狱因诬
构志宁党附无忌坐是免职寻降授荣州刺史麟德
元年累转华州刺史年老请致仕许之二年卒于家
年七十八赠幽州都督谥曰定上元三年追复其左
光禄大夫太子太师志宁雅爱宾客接引忘倦后进
文笔之士无不影附然亦不能有所荐达议者以此
少之前后预撰格式律令五经义疏及修礼修史等
功赏赐不可胜计有集二十卷
  张行成
按唐书本传行成字德立定州义丰人少师事刘炫
炫谓门人曰行成体局方正廊庙才也隋大业末察
孝廉为谒者台散从员外郎后为王世充度支尚书
世充平以隋资补谷熟尉家贫代计吏集京师擢制
举乙科改陈仓尉高祖谓吏部侍郎张锐曰今选吏
岂无才用特达者朕将用之锐言行成调富平主簿
有能名召补殿中侍御史纠劾严正太宗以为能谓
房元龄曰古今用人未尝不因介绍若行成者朕自
举之无先容也尝侍宴帝语山东及关中人意有同
异行成曰天子四海为家不容以东西为限是示人
以隘矣帝称善赐名马一钱十万衣一称自是有大
政事令与议焉累迁给事中帝尝谓群臣朕为人主
兼行将相事岂不是夺公等名舜禹汤武得稷伊
吕而四海安汉高祖有萧曹韩彭而天下宁兹事朕
皆兼之行成退上疏曰有隋失道天下沸腾陛下拨
乱反正拯人涂炭何周汉君臣所能比数虽然盛德
含光规模宏远左右文武诚无将相材奚用大庭广
众与之量校损万乘之尊与臣下争功哉帝嘉纳之
转刑部侍郎太子少詹事太子驻定州监国谓曰吾
乃送公衣锦还乡邪令有司祠其先墓行成荐里人
魏唐卿崔宝权马龙驹张君诏等皆以学行闻太子
召见以其老不可任以事厚赐遣之太子使行成诣
行在帝见悦甚赐劳尤渥还为河南巡察大使称旨
检校尚书左丞是岁帝幸灵州诏皇太子从行成谏
曰皇太子宜留监国对百寮日决庶务既为京师重
且示四方盛德帝以为忠迁侍中兼刑部尚书高宗
即位封北平县公监修国史时晋州地震不息帝问
之对曰天阳也君象地阴也臣象君宜动臣宜静今
静者顾动恐女谒用事人臣阴谋又诸王公主参承
起居或伺间隙宜明设防闲且晋陛下本封应不虚
发伏愿深思以杜未萌帝然之诏五品以上极言得
失俄拜尚书左仆射太子少傅永徽四年自三月不
雨至五月行成惧以老乞身制答曰古者策免乖罪
己之义此在朕寡德非宰相咎乃赐宫女黄金器敕
勿复辞行成固请帝曰公朕之旧奈何舍朕去邪泫
然流涕行成惶恐不得已复视事未几卒于尚书省
舍年六十七诏九品以上就第哭比敛三遣使赐内
衣服尚宫宿其家护视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
祭以少牢谥曰定弘道元年诏配享高宗庙庭
  崔敦礼
按旧唐书本传敦礼雍州咸阳人隋礼部尚书仲方
孙其先本居博陵世为山东着姓魏末徙关中敦礼
本名元礼高祖改名焉颇涉文史重节义尝慕苏子
卿之为人武德中拜通事舍人九年太宗使敦礼往
幽州召庐江王瑗瑗举兵反执敦礼问京师之事敦
礼竟无异词太宗闻而壮之迁左卫郎将赐以良马
及黄金杂物贞观元年擢拜中书舍人迁兵部侍郎
频使突厥累转灵州都督二十年征为兵部尚书又
奉诏安抚回纥铁勒部落时延陀寇边敦礼与英国
公李绩击破之又有瀚海都督回纥吐迷度为其下
所杀诏敦礼往就部落绥辑之因立其嗣子而还敦
礼深识蕃情凡所奏请事多允会永徽四年代高季
辅为侍中累封固安县公仍修国史六年加光禄大
夫代柳]为中书令寻又兼检校太子詹事敦礼以
老疾屡陈乞请退显庆元年拜太子少师仍同中书
门下三品&#召其子定襄都督府司马余庆使侍其
疾寻卒年六十余高宗举哀于东云龙门赐东园秘
器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大都督陪葬昭陵赙绢布
八百段米粟八百硕谥曰昭子余庆官至兵部尚书
敦礼孙贞慎神龙初为兵部侍郎
按唐书本传济扬州江都人父护儿隋左翊卫大将
军宇文化及难阖门死之济幼得免转侧流离而笃
志为文章善议论晓畅时务擢进士贞观中累迁通
事舍人太子承干败太宗问侍臣何以处之莫敢对
济曰陛下上不失为慈父太子得尽天年则善帝纳
之除考功员外郎十八年初置太子司议郎高其选
而以济为之兼崇贤馆直学士迁中书舍人永徽二
年拜中书侍郎兼弘文馆学士监修国史俄同中书
门下三品封南阳县男迁中书令检校吏部尚书帝
将以武氏为后济谏曰王者立后以承宗庙母天下
宜择礼义名家幽闲令淑者副四海之望称神祗之
意故文王兴姒关雎之化蒙被百姓其福如彼成帝
纵欲以婢为后皇统中微其祸如此惟陛下详察初
武氏被宠帝特号宸妃济与韩瑗谏妃有常员今别
立号不可武氏已立不自安后更谩言济等忠鲠恐
前经执奏辄怀反仄请加赏慰而实衔之帝示济及
瑗济等益惧显庆初兼太子宾客进爵为侯帝尝从
容问驭下所宜济曰昔齐桓公出游见老人命之食
曰请遗天下食遗之衣曰请遗天下衣公曰吾府库
有限安得而给老人曰春不夺农时即有食夏不夺
蚕工即有衣由是言之省徭役驭下之宜也于时山
东役丁岁别数万人又议取佣以偿雇纷然烦扰故
济对及之二年兼詹事寻坐褚遂良事贬台州刺史
久之徙庭州龙朔二年突厥入寇济总兵拒之谓其
众曰吾尝挂刑罔蒙赦死今当以身塞责遂不介胄
而驰贼没焉年五十三赠楚州刺史给灵&#还乡初
济与高智周郝处俊孙处约客宣城石仲览家仲览
衍于财有器识待四人甚厚私相与言志处俊曰愿
宰天下济及智周亦然处约曰宰相或不可冀愿为
通事舍人足矣后济领吏部处约始以瀛州书佐入
调济遽注曰如志遂以处约为通事舍人后皆至公
辅云济异母兄恒上元中为黄门侍郎同中书门下
三品父本骁将而恒济俱以学行称相次知政事时
虞世南子昶无才术历将作少匠工部侍郎主工作
许敬宗曰护儿儿作相世南男作匠文武岂有种耶
按唐书本传瑗字伯玉京兆三原人父仲良武德初
与定律令建言周律其属三千秦汉后约为五百依
古则繁请崇宽简以示惟新于是采开皇律宜于时
者定之终刑部尚书秦州都督府长史颍川县公瑗
少负节行博学晓吏事贞观中以兵部侍郎袭爵永
徽三年迁黄门侍郎俄同中书门下三品监修国史
进侍中兼太子宾客王后之废瑗雪泣言曰皇后乃
陛下在藩时先帝所娶今无罪辄废非社稷计不纳
明日复谏曰王者立后配天地象日月匹夫匹妇尚
知所择况天子乎诗云赫赫宗周姒灭之臣读至
此常辍卷太息不图本朝亲见此祸宗庙其不血食
乎帝大怒诏引出褚遂良贬潭州都督明年瑗上言
遂良受先帝顾托一德无二向日论事至诚恳切讵
肯令陛下后尧舜而尘史册哉遭厚谤丑言损陛下
之明折志士之锐况被迁以来再离寒暑其责塞矣
愿宽无辜以顺众心帝曰遂良之情朕知之矣其悖
戾好犯上朕责之讵有过邪瑗曰遂良社稷臣苍蝇
点白傅致有罪昔微子既去殷以亡张华不死晋不
及乱陛下富有四海安于清泰忽驱逐旧臣遂不省
察乎帝愈不听瑗忧愤自表归田里不报显庆二年
许敬宗李义府奏瑗以桂州授遂良桂用武地倚之
谋不轨于是贬振州刺史逾年卒年五十四长孙无
忌死义府等复奏瑗与通谋遣使即杀之既至瑗已
死发棺验视及还追削官爵籍其家子孙谪广州官
奴神龙初武后遗诏复官爵自瑗与遂良相继死内
外以言为讳将二十年帝造奉天宫御史李善感始
上疏极言时人喜之谓为凤鸣朝阳
  杜正伦
按唐书本传正伦相州洹水人隋世重举秀才天下
不十人而正伦一门三秀才皆高第为世歆美调武
骑尉太宗素知名表直秦王府文学馆贞观元年魏
征荐其才擢兵部员外郎帝劳曰朕举贤者非朕独
私以能益百姓也我于宗娅故人苟无能终不得任
卿宜思有以称吾举者俄迁给事中知起居注帝尝
曰朕坐朝不敢多言必待有利于民乃出诸口正伦
曰臣职左史陛下一言失非止损百姓且笔之书千
载累德帝悦赐彩二百进累中书侍郎与韦挺虞
世南姚思廉论事称旨帝为设宴具召四人者谓曰
我闻神龙可扰以驯然颔有逆鳞婴者死人君亦有
之卿属遂犯吾鳞裨阙失朕岂虑危亡哉思卿至意
故举酒以相乐也各赐帛有差太子监国诏正伦行
左庶子兼崇贤馆学士帝谓正伦吾儿幼未有就德
我常物物戒之今当监国不得朝夕见故辍卿于朝
以佐太子慎之勖之它日又言朕年十八犹在人间
情伪无不尝及即位处置有失必待谏乃释然悟况
太子生深宫不及知邪且人主不可自骄今若诏天
下敢谏者死将无复发言矣故朕孜孜延进直言卿
其以是晓太子冀裨益之擢中书侍郎封南阳县侯
仍兼太子左庶子出入两宫典机密以办治称后太
子稍失道帝语正伦太子数私小人卿可审喻之教
而不徙其语我来故正伦显谏无所避太子不从辄
道帝语督切太子即表闻帝责曰何漏泄我语对曰
开示不入故以陛下语怖之冀当反善帝怒出为谷
州刺史再贬交州都督太子废坐受金带流欢州久
之授郢石二州刺史显庆元年擢黄门侍郎兼崇贤
馆学士进同中书门下三品又兼度支尚书仍知政
事迁中书令封襄阳县公初正伦已通贵李义府官
尚微及同执政不能下中书侍郎李友益义府也
挽附正伦同摭义府衅缺义府使人告正伦友益交
通罔上有异计高宗恶之出正伦为横州刺史流友
益峰州正伦卒于贬正伦与城南诸杜昭穆素远求
同谱不许衔之诸杜所居号杜固世传其地有壮气
故世衣冠正伦既执政建言凿杜固通水以利人既
凿川流如血阅十日止自是南杜稍不振正伦工属
文尝与中书舍人董思恭夜直论文章思恭归谓人
曰与杜公评文今日觉吾文顿进无子以兄子志静
为嗣从子求仁从孙咸皆显名
  卢承庆
按旧唐书本传承庆幽州范阳人隋武阳太守思道
孙父赤松大业末为河东令与高祖有旧闻义师至
霍邑弃县迎接拜行台兵部郎中武德中累转率更
令封范阳郡公寻卒承庆美风仪博学有才干少袭
父爵贞观初为秦州都督府户曹参军因奏河西军
事太宗奇其明辨擢拜考功员外郎累迁民部侍郎
太宗尝问历代户口多少之数承庆叙夏殷以后迄
于周隋皆有依据太宗嗟赏久之寻令兼检校兵部
侍郎仍知五品选事承庆辞曰选事职在尚书臣今
掌之便是越局太宗不许曰朕今信卿卿何不自信
也俄历雍州别驾尚书左丞永徽初为褚遂良所构
出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遂良俄又求索承庆在雍
州旧事奏之由是左迁简州司马岁余转洪州长史
会高宗将幸汝州之温汤擢承庆为汝州刺史入为
光禄卿显庆四年代杜正伦为度支尚书仍同中书
门下三品寻坐度支失所出为润州刺史再迁雍州
长史加银青光禄大夫总章二年代李干佑为刑部
尚书以年老请致仕许之仍加金紫光禄大夫三年
病卒年七十六临终诫其子曰死生至理亦犹朝之
有暮吾终敛以常服晦朔常馔不用牲牢坟高可认
不须广大事办即葬不须卜择墓中器物瓷漆而已
有棺无椁务在简要碑志但记官号年代不须广事
文饰赠幽州都督谥曰定弟承业亦有学识贞观末
官至雍州长史检校尚书左丞兄弟相次居此任时
  李安期
按旧唐书李百药传百药子安期幼聪辩七岁解属
文百药大业末出为桂州司马行至太湖遇逆贼将
加白刃安期跪泣请代父命贼哀而释之贞观初累
转符玺郎预修晋书成除主客员外郎永徽中迁中
书舍人又与李义府等于武德殿内修书再转黄门
侍郎龙朔中为司列少常伯参知军国有事太山诏
安期为朝觐坛碑文安期前后三为选部颇为当时
所称时高宗屡引侍臣责以不进贤良众皆莫对独
安期进曰臣闻圣帝明王莫不劳于求贤逸于任使
设使尧舜苦己&#瘠不能用贤终亦王化不行自夏
殷已来历国数十皆委贤良以共致理且十室之邑
必有忠信况今天下至广非无英彦但比来公卿有
所荐引即遭嚣谤以为朋党沉屈者未申而在位者
已损所以人思苟免竞为缄默若陛下虚己招纳务
于搜访不忌亲雠唯能是用谗毁亦既不入谁敢不
竭忠诚此皆事由陛下非臣等所能致也高宗深然
其言俄检校东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出为荆州大
都督府长史咸亨初卒自德林至安期三世皆掌制
诰安期孙羲仲又为中书舍人
  刘祥道
按唐书本传祥道字同寿魏州观城人父林甫武德
时为内史舍人典机密以才称与萧r等撰定律令
着律议万余言历中书吏部二侍郎赐爵乐平县男
唐沿隋制十一月选集至春停日薄事丛有司不及
研谛林甫建请四时听选随到辄拟于是官无滞人
始天下初定州府及诏使以赤牒授官至是罢悉集
吏部调至万员林甫随才铨录咸以为宜论者方隋
高孝基祥道少袭爵历御史中丞显庆中迁吏部黄
门侍郎知选事既世职刀厘补敝阙上疏陈六事一
曰今取士多且滥入流岁千四百多也杂色入流未
始铨汰滥也故共务者善人少恶人多臣谓应杂色
进者切责有司试判为四等第一付吏部二付兵部
三付主爵四付司勋若坐负当责虽经赦仍配三司
不者还本贯则官不杂矣二曰内外官一品至九品
万三千四百六十五员大抵三十而仕六十而退取
其中数不三十年存者略尽若岁入流五百人则三
十年自相充补况三十年外在官犹多不虑其少今
入流岁千四百其倍两之又停选六七千人复年别
新加其类广殆非经久之制古者为官择人不闻
取人多而官少也三曰永徽以来在官者或以善政
擢论事者或以单言进而庠序诸生未闻甄异是奖
劝之道未周也四曰唐有天下四十年未有举秀才
者请自六品以下至草野审加访无令赫赫之辰
斯学遂绝五曰唐虞三载考绩黜陟幽明二汉用人
亦久其职今任官率四考罢官知秩满则怀去就民
知迁徙则苟且以去就之官临苟且之民欲移风振
俗乌可得乎请四考进阶八考听选以息迎新送故
之弊六曰三省都事主事王书比选补皆取流外有
刀笔者虽欲参用士流率以俦类为耻前后相沿遂
成故事且掖省崇峻王言秘密尚书政本人物所归
专责曹史理有未尽宜稍革之以清其选会中书令
杜正伦亦言入流者众为官人敝乃诏与祥道参议
而执政惮改作又以勋戚子进取无他门遂格稍迁
司刑太常伯每覆大狱必[欷累叹奏决日为再不
食诏巡察关内道多振冤滞兼沛王府长史麟德元
年拜右相祥道性审谨居宰相忧畏不自堪数陈老
病丐解坐与上官仪善罢为司礼太常伯高宗封泰
山有司请太常卿亚献光禄卿终献祥道建言三代
六卿重故得佐祠汉魏以来权归台省九卿为常伯
属官今封岱大礼不以八座用九卿无乃徇古名忘
实事乎帝可其议以司徒徐王元礼亚献祥道终献
礼成进爵广平郡公干封元年以金紫光禄大夫致
仕卒年七十一赠幽州都督谥曰宣
  窦德元
按唐书窦威传威从孙德元隋大业中起家国学生
祖照尚周文帝义阳公主封巨鹿郡公父彦袭爵终
隋西平太守兄德明师事陈留王孝逸通知文史汉
王谅反遣将綦良攻黎州德明年十八募士五千号
令严整倍道击贼破之以功擢累齐王府属坐事免
高祖兵叩长安而宗室孝基神符道宗及窦诞赵慈
景等并系狱隋将卫文升阴世师欲杀之德明谏曰
罪不在此杀之无伤于彼祗取怨焉不如纵之乃止
长安平谒高祖终不自言时称长者拜考功郎中从
秦王击王世充封显武男历常爱二州刺史卒德元
始为高祖丞相府干牛历太宗时不甚显高宗以旧
臣自殿中少监为御史大夫岁中迁司元太常伯时
帝又以源直心为奉常正卿刘祥道为司刑太常伯
上官仪为西台侍极郝处俊为太子左中护凡十余
人皆帝自择以示宰相李绩等皆顿首谢麟德初进
检校左相勤职约己天子尝临朝咨其清素加以赐
赉居位数年赞图封禅事与李绩皆为使帝次濮阳
问古谓帝丘德元不能对许敬宗具道其然帝称善
敬宗自矜于人德元知不为忤众服其量礼成进爵
二级以弟德远未及爵愿分封诏可故德元封巨鹿
男德远乐安男德元迎时取合未尝有过然无它补
益卒年六十九赠光禄大夫幽州都督谥曰恭
  刘仁轨
按唐书本传仁轨字正则汴州尉氏人少贫贱好学
值乱不能安业每动止画地书空寓所习卒以通博
闻武德初河南道安抚大使任上疏有所论奏仁
轨见其&#为窜定数言惊异赤牒补息州参军转
陈仓尉部人折冲都尉鲁宁者豪纵犯法县莫敢屈
仁轨约不再犯而宁暴横自如仁轨榜杀之州以闻
太宗曰尉而杀吾折冲可乎召诘让仁轨对曰宁辱
臣臣故杀之帝以为刚正更擢咸阳丞贞观十四年
校猎同州时秋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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