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楼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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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44546474849代人发：苏家的永吉君 - 手机化龙巷
代人发：苏家的永吉君
一个网友的空间日志，看的时候感觉很温馨，征得同意后，转发至此。
&&&&年初的时候，我和苏说，“Ｇ家的大猫生了一窝小猫哦，我拍了很多照片，你要不要看嘛，超级可爱的！”
&&&&苏在ＱＱ那头没给我留一点儿余地，“不要！”
&&&&“为什么？”
&&&&他继续斩钉截铁，“不要！”
&&&&不理会他，我直接开始往ＱＱ上贴照片和视频——都还很小，眼睛没张开，仿佛小老鼠一样，挤挤耸耸的，黑白灰三色相间，微微鼓动着波浪。
&&&&良久后，ＱＱ那头传来一声无奈的长叹，“让你不要给我发的。”
&&&&“到底怎么了？”
&&&&“喜欢，想要，我一直都想养只猫。”
&&&&现在想起来，如果送神符有用的话，苏一定恨不得买上一堆，然后全部烧完，祈求我这个小恶魔早点从他面前消失——
&&&&“呐，你看，猫猫眼睛睁开了哦，可爱吧～”
&&&&“呐，你看，打起来了，可爱吧～”
&&&&“呐，你看，这个爪子，可爱吧～”
&&&&“呐，你看，这个毛茸茸的尾巴，可爱吧～”
&&&&“呐，你看，抱在一起互相啃尾巴玩呢，可爱吧～”
&&&&“你够了吧！”苏终于忍无可忍朝我发起了脾气，“你给我看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能养！”
&&&&“那，我让Ｇ卖你一只吧。”
&&&&所谓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又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５月９日，永吉君正式入住苏家，而我则开始了每天被苏馋的日子。
&&&&喜欢，想要，为什么我不能养啊！终于轮到我仰天长叹，苏在ＱＱ那头笑得很欢乐。
一&&好事多磨
&&&&猫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对人来说或许相异，寄托着思念，调笑着情趣，爽口着音律，然则对猫，大抵该是差不多的，毕竟他们不通人言，所能包含感受的，最多是与主人之间互动交流的情谊。唔，永吉君稍微有点点例外。
&&&&记得《怪物工厂》里有这么一句台词，“当你给一样东西起了名字，你和他之间就有了羁绊。”
&&&&永吉君因“永吉”而生，在它成为永吉君之前，只是七匹小猫中最普通、毫无特征的一只，不用名字，而用人手抓来区分。经济术语：Indifferent。
&&&&永吉君是苏折，银虎斑被毛，条纹分布相当经典而标准。其父丢丢来自据称祖上各个都在世界猫展上拿过奖的名门望族，为猫颇绅士，除了太过风流到处留种以外并无其他任何缺点（或者对猫来说这是优点？）。然则，其母糖糖只是个中产阶级，猫形举止都不够端庄娴淑，个性更是刁钻古怪，于是永吉君的出身便和其最终价格一道儿，大打了个折扣——哦，还有那对笔挺直立的尖耳朵。
&&&&我个人是很喜欢糖糖的，比起丢丢那种圆脸圆眼圆头双下巴通体白毛一团和气趴着就好像一个大白馒头的孬样来，糖糖帅气的虎斑，略有些翘的尖耳朵和精明的小尖脸都显得更活泼亲人。然则Ｇ是个只看血统、样貌的贱人，对糖糖全无半分怜爱之心，心情好起来抱起来吓唬蹂躏一番，心情不好要么就是锁房间里不管，要么就任意打骂。糖糖三个月不到跟着他，留下严重的童年阴影，以至于连她在人脚边磨蹭亲近的时候，都还会竖着毛、弓着背、直立起尾巴。永吉君随母亲，拉下了这个坏习惯，也不知道在苏那里能不能改的过来。
&&&&２月１１日。
&&&&苏问我，“小猫啥时候能离开母亲？”
&&&&“个把月吧，”我答他。
&&&&２月２１日。
&&&&苏问我，“猫猫生出来一个月了吧？”
&&&&“老大，我昨天才刚刚从苏州回成都啊，”我答他。
&&&&３月２日。
&&&&苏问我，“猫猫吃什么猫粮？”
&&&&“皇家吧，”我想了想。
&&&&３月１５日。
&&&&苏感叹，“人生第一次觉得有了盼头。”
&&&&“啥？”我诧异。
&&&&“现在就赶紧希望搬家，然后把猫猫接过来。”
&&&&想象了一下苏在ＱＱ那头憧憬的表情，我略有些无语，“老大……你不至于吧？”
&&&&４月８日。
&&&&苏兴奋地来找我，“猫猫两个月零十八天了吧？我今天在淘宝上看到了很有趣的猫玩具，于是买了一堆。”
&&&&噼里啪啦炫耀了一通以后，我拍案而起，“老大，今天我生日，你有记得猫猫生日给他买礼物，怎么就不记得给我买生日礼物？”
&&&&苏发个窘迫着挠头的猴子表情过来。
&&&&４月１６日。
&&&&苏告诉我，“猫猫的名字我想好了，えいきち。”
&&&&“啥？”我将这四个假名组合以各种语调组合过一遍，除了让猫抓住自己的舌头以外，没找到任何顺口的读法。
&&&&“《幽游白书》里头的啦，永吉，”苏笑话我，“你的日文不是很好的么？”
&&&&“你去死吧，”我恼羞成怒。
&&&&４月１７日。
&&&&苏问我，“我的猫你给我挑好了没有？”
&&&&“没，”我没好气地回答，“你要什么样子的？”
&&&&“啊，这个啊，我喜欢……”苏在那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我在这边昏昏欲睡摇摇欲坠。刚想让他给我列个表我好对照挑选，苏的总结陈词让我血溅三尺，“反正，只要是小猫，什么样子都很可爱的啦。”
&&&&“好吧，我知道了。”我心里突然有了个恶搞的想法。
&&&&４月１８日。
&&&&我跑到Ｇ家，踏进猫房大叫一声，“永吉，出来！”
&&&&没有猫理我，趴着的趴着，玩尾巴的玩尾巴，啃猫粮的啃猫粮，喝水的喝水。
&&&&“永吉，出来！”我继续大叫。
&&&&“喵～”糖糖从角落里蹿出来，开始围着我，用极度惊恐的姿势，撒娇。
&&&&“唉，你不可以啊，”我叹了口气，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苏的期望值……
&&&&４月１９日。
&&&&我告诉苏，“本来已经替你看好了小猫，非常可爱，可是Ｇ个小气鬼说那只太漂亮了（苏格兰折耳有品相好坏）不行。”
&&&&“什么？”苏的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
&&&&“哇哇哇，别生气，”我连忙安慰他，“猫猫还是会给你的啦，最后我和Ｇ说，哪只你最不喜欢，就给我吧。”
&&&&苏沉默三秒，“小猫都是很可爱的。”
&&&&４月２０日。
&&&&苏问，“猫你准备怎么给我？”
&&&&“快递，Ｇ说他来出运费，”我答。
&&&&“快递？安全吗？可靠么？猫猫会不会觉得不舒服啊？要多久啊？怎么拿？”苏一口气抛出一大堆问题。
&&&&我顺手点了ＱＱ右上角的小红叉。
&&&&４月２５日。
&&&&苏买的猫粮猫罐头到了。
&&&&４月２６日。
&&&&苏买的猫沙猫厕所到了。
&&&&４月２７日。
&&&&苏买的猫笼猫柱到了。
&&&&４月２８日。
&&&&苏买的另外一些猫玩具和猫香波到了。
&&&&４月２９日。
&&&&苏在ＱＱ上催我，“猫猫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快递哦，五一？”
&&&&我第一百次地去催Ｇ，Ｇ说，“哦，知道了，我来嘛，”转头就忘了。
&&&&４月３０日。
&&&&我在ＱＱ上给苏解释，“首先呢，这个那个，其次呢，这个那个，再次呢，这个那个，所以，综合起来考虑，我觉得这个五一呢……”
&&&&“好啦好啦，我知道，”苏打断我，语气仿佛要不到新玩具的小孩子闹别扭，“我知道了，那下个周末吧。”
&&&&Ｇ是个贱人。我在心里骂。
&&&&整个五一假期很忙，但是很寂寞。
&&&&５月５日。
&&&&我第一千次地去催Ｇ，Ｇ说，“他是你朋友，你来搞定。”
&&&&我说，“老大，我要去哪里搞定？”
&&&&Ｇ发了个淘宝网址给我，“用你的帐号买，回头我给你钱。”——这个钱我到现在还没见着影子。
&&&&５月６日。
&&&&我加班。
&&&&５月７日。
&&&&我加班。
&&&&５月８日。
&&&&我试图加班结果体力不支倒下，睡了一天。
&&&&晚上苏在ＱＱ上发了个抱拳的表情过来。
&&&&“啊，对不起！我忘了，”我赶紧道歉。
&&&&“算了，等下周末也无所谓，”苏叹口气，“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说好了的，是我忘记，抱歉，”我赶紧翻出那个淘宝网址。
&&&&一通联系和折腾之后，我给Ｇ电话，“明天早上去你家接猫。”
&&&&“好嘛，来嘛，你有钥匙，自己上来。”Ｇ在外头玩，着急挂了电话。
&&&&然后是５月９日。
&&&&１１：３０，我在Ｇ家楼下给他电话，他还没起床。
&&&&１２：００，司机给我打电话，让我抱猫下来——Ｇ还没起床。
&&&&１２：１０，Ｇ问我，“你要哪只？”我抱起猫群中最小最瘦弱的一只，比起这窝的老大“小日本”来，它足足小了一圈。
&&&&“为什么拿这只？”Ｇ奇怪地问，“怎么不拿上次你挑的那只？”
&&&&“那只你不是不舍得么？”我反问。
&&&&“猫其实我都不舍得，”Ｇ说这话的时候，我在不停地腹诽，你丫还会不舍得，你丫就是个贱人，是个猫贩子，还是个不能好好照顾猫只能靠骗赚钱的笨蛋奸商——丫之前在淘宝上７千卖了两只猫，买家收到后大呼上当，说没有照片（被ＰＳ过）可爱，给了差评。Ｇ当时满脸的不在乎，就是丑了，就是骗人了，怎么样嘛，反正不是用我的帐户卖的。贱人！
&&&&“不过，”Ｇ的转折词在封闭的猫房里听起来似乎悠悠回响，“猫在他那里肯定会比在我这里好啊。我其实不适合养猫，我虽然能给他们最好的物质条件，但给不了他们爱。”
&&&&一番话说得我愣住了。
&&&&Ｇ有过很多女友，多到他记不住。他个人条件不错，又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虽然为人自我中心的很，但甜言蜜语虚情假意逢场作戏那套必要的，统统都得心应手。他喜欢娇俏的猫，更喜欢娇俏如猫的女人，只是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他又都不知道如何去养去照顾。说起来，作为朋友，他其实还不错，关键时候不会掉链子，出了大事的时候通常都能指望上——只是我还是讨厌他那些懒散、自私、大男子主义小男人心态的做派。如果有的选，我真不想做他的朋友，偏偏我不但做了，不但要继续做下去，还得给他打工。
&&&&回应无力，我挠挠小猫的下巴，“你好啊，永吉。”
&&&&“喵～”，永吉轻轻地回应我，毛茸茸的小身体微微颤抖着，一点点的温度。
&&&&“外头大雨，你家有伞没？”我朝窗口望望。
&&&&“没有，”Ｇ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你至少找条毛巾，猫猫不能淋着吧？”
&&&&“没有毛巾，”Ｇ不耐烦地抓过乱丢在客厅椅背上的Ｔ恤。“用我的衣服吧。”
&&&&１２：１５，天上在下猫和狗。我奔跑在大雨中，永吉在我怀里，杀猫般的惨叫，明显吓惨了。
&&&&１２：２５，猫猫顺利上了货运的车，往机场出发。中间那１０分钟内发生的事情，我不愿意再回想了。雨很大，永吉很乖很配合，人心很冷。
&&&&１２：２８，我浑身湿透地回到Ｇ家。
&&&&敲敲Ｇ的卧室门，“你有毛巾么？我想洗个热水澡。”
&&&&没有回答，门反锁着。
&&&&我开始翻箱倒柜，我没找到吹风机，我没找到毛巾，我没找到可以用来擦干的任何东西，Ｇ的衣服乱七八糟堆满了沙发，混合着空气里的湿气，散发出令人反胃的霉味儿。我想起前周在Ｇ家加班，还有一个女孩在，我听见她在教Ｇ如何使用全自动洗衣机。
&&&&Ｇ现在单身，曾经有人说过，Ｇ没了女人不行。
&&&&我给苏打电话，“猫猫给你快递出去了，回头航班号和短信给你，你带上身份证去取。”
&&&&“好的好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欢愉。
&&&&“为了永吉，我还得陪上一次感冒，”我忍不住抱怨，“成都在大雨。”
&&&&“唉，我都说了，下周再快递的。”
&&&&……信号不好，我挂了电话，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雨水从发梢不停地往下流淌。
&&&&１２：３３，我呆坐在沙发上。
&&&&１２：３８，我呆坐在沙发上。
&&&&１２：４３，我呆坐在沙发上。
&&&&１２：４８，Ｇ开门出来，看见我，目瞪口呆，“外头雨那么大？”
&&&&１４：０５，我在家。高烧，３９度。我给Ｇ发消息，周一怕是不能上班了。
&&&&之后的所有时间都相当模糊，仿佛在大风浪里颠簸摇晃的小舢板。
&&&&大约晚上９点，苏给我电话，“我刚到家，猫接到了。”
&&&&“哦。”我有气无力地哼哼。
&&&&“你怎么了？”他似乎听出了我语气不对。
&&&&“高烧。”
&&&&苏沉默了几秒，“对不起，这次辛苦你了，谢谢。”
&&&&突然很想哭，然而所有的水，都已经在中午的时候被一场大雨下干了。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事多磨吧。
&&&&最后，周一我还是去上了班，而永吉君，也正式在苏那里安家落户。
二、千金伪娘
&&&&永吉君多少颠覆了我对苏的认识。
&&&&“西北大汉”，若干年前某次聚会，有朋友如此评价苏。虽然样貌或许不太沾边，但性格却多少有点靠谱。苏不擅察言观色，更不会哄人安慰人，曾不止一次听他感叹，“我不喜欢照顾人也不想要被人照顾，倘若这个世界都是我这样的人，该多好。”
&&&&“自恋狂。”我直接打脸。
&&&&严格说起来，苏其实符合我这个恋声狂的审美观。但他这把温柔的声音，对我就往往会严厉到近乎苛刻。所以那日，我听到苏在ＱＱ那头，极尽温柔之能的“不不不，你不能去哪里，来乖啊，我们来这里来哦”的时候，浑身寒毛直竖，遍体鸡皮疙瘩，差点儿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怕也是有缘，原本担心，永吉君换了新环境会焦虑紧张躲起来，结果到的当天，永吉君就吃过了猫粮，刨过了猫砂，爬过水桶、翻过了箱子，跳上了桌子，赖在苏的怀里，蹭了他一衣服的毛——没有喝水。
&&&&苏给永吉君准备的水杯是以前用来装果酱的玻璃瓶，和Ｇ家的不锈钢饭盆大不相同，况且水无色无味，于是永吉君从那个怕是被它认作空瓶子的水杯旁飘过，窜到苏的键盘上，饶有兴趣地望着屏幕。
&&&&“我和游戏里的人说，我的猫盯着屏幕在看我下副本。”苏告诉我。
&&&&“他们怎么说？”我问。
&&&&“他们说，神猫，教它洗装备。”苏很得意。
&&&&“怕是永吉有这个天份学，你却没这个天份教他。”我刻意调侃他。
&&&&苏没有理我，他应该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啊哟，小乖乖，你做什么了？！”我为那语气再次一头栽倒长睡不起——永吉君终于看腻了电脑，四处巡视他的新地盘。自然，他不会忽略那个瓶子，自然，出于好奇，他把头伸进了那个瓶子。
&&&&于是永吉君被呛到了，于是永吉君的脑袋差点儿卡在瓶口出不来，于是永吉君挣扎了，于是瓶子倒了水洒了永吉君吓跑了，于是，苏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满地狼藉，同时还不忘安抚永吉君，“没事的，没事的，乖……”
&&&&听不下去了，我默默地按下ＱＱ右上角的红Ｘ。
&&&&若干分钟后，苏请求语音，“我要抱怨！”
&&&&“说。”
&&&&“永吉它在我身上爬来爬去，指甲太利了，”苏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点抱怨的成分。
&&&&“是这样的，”我给苏解释，“你知道Ｇ，你也知道Ｇ是什么人他会怎么养猫，所以，永吉自打出生后就没洗过澡、没剪过指甲、没打过疫苗、没出过房间、我想他非常可能还有耳螨、猫藓和蛔虫……”听见苏在那头狠狠倒抽一口冷气，我在这头开始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
&&&&于是第二天下班到家，苏抱上永吉君打的直奔宠物医院。
&&&&据说，医院的医生当时警告过苏，猫的性子都很烈，不可能乖乖地接受擦耳治疗需要三五个人去按着。
&&&&“不过，他们没有想到永吉有那么乖，”苏异常骄傲，“配合的很，我一个人按着他就好了。”
&&&&“哦？”我不屑地挑了挑眉毛，“ＳＯ？”
&&&&“然后按的时间长了，他觉得难受了，就会挣扎，”苏绘声绘色地给我描述，“然后我就跟医生讲，猫猫难受了，放他起来活动一下吧。然后医生就劝我，猫会跑掉的，一定会跑掉的，要我继续按着他。然后我说，没关系的，让他活动一下就好。然后医生就唠唠叨叨的，不过反正是我的猫。然后我就把手松开，让它在那个大台子上四处活动了一下，它就舒服了，然后就乖乖回去继续趴下，让我们给他擦耳朵。”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也许，注定的，永吉君就是他的猫。
&&&&“不过上海的东西真贵，”苏叹气，虽然语气里可听不出一点儿心疼，“四分之一片驱虫药就收了我２０块。”
&&&&“什么？你被骗了吧，老大，”我难以置信。
&&&&没反驳，苏开始给我算起了开销，这里几百，那里几十，不算永吉君本身的价格和我的运费，他在永吉君身上的投入，就已经超过了千元。
&&&&“千金啊千金，”我感叹着，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对了，永吉是男是女哦？”
&&&&“是只公猫。”苏回答。
&&&&“可惜不是母猫，不然就是名副其实的猫千金了，”我脑中灵光一闪，“不过也不要紧，现在很不是流行一个词么？”
&&&&苏沉默了十秒，“……伪娘。”
&&&&从那天起，我对永吉君的称谓正式从“永吉”变成了“永吉君”。伪娘永吉君，很好很强大。
三 猫抑或狗
&&&&永吉君多少颠覆了我对猫的认识。
&&&&猫应该是喜欢呆在柔软的地方的……吧？
&&&&为了永吉君的住宿问题，苏特意给准备了一个篮子，篮子里特意铺上一张轻柔温软的毛毯子，层层叠叠，在上海微带着寒意如水清冷的早春夜里，似乎分外诱人——永吉君不领情，绕着篮子走。
&&&&苏对小动物很温柔，曾经养过的猫和狗们，都会先抱着哄睡着了，然后再放到窝里去。宠物医院回来，怕是累坏了的永吉君在苏腿上打起了呼噜，声音穿过麦克，通过网络，越过秦岭，翻过蜀山，轰一声落在耳边，把我吓了一大跳。
&&&&“刚刚那个，是永吉君在打呼噜？”
&&&&“嗯，今天折腾了一天，累坏了，睡了，”苏轻轻地说，“我来把它抱到篮子里去。”
&&&&苏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永吉君咕噜了一下，没有醒；苏抱着它蹑手蹑脚地走到篮子边，永吉君又咕噜了一下，还是没有醒；苏将它放在垫子上，永吉君“喵”的一下，以闪电般的速度蹿到地上，干净利索三连跃，从茶几上电视再上净水器，在水桶顶部趴下继续打起了呼噜。那个以及之后的若干个晚上，永吉君的床就是水桶顶。
&&&&苏觉得很无语，我觉得很搞笑。
&&&&“或许猫喜欢睡在高的地方？”苏这样解释。
&&&&苏是宅男。宅男肯定会有一台很不错的显示屏，一台很不错的机箱，很多很多相关联的副产品以及他们彼此间的连接线。
&&&&为了不让永吉君对宅生活造成很大破坏，苏特意找了个箱子，把所有的线啊接板啊，统统都罩在里头。永吉君很喜欢那里，总过去上头趴着。苏看着可怜心疼，就把毯子从篮子里头拿出来铺上，弄得柔软舒适——永吉君再也没有上过那个箱子。
&&&&“他现在改趴写字台了，害我鼠标都没地方放，下不了副本了，”苏抱怨。
&&&&“也许，永吉君讨厌软的地方？你把毯子放写字台上试试看？”我给他出馊主意。
&&&&苏采纳了，副本到底还是很重要的。永吉君并没有下写字台。他把身体拉长成很细的一条，趴在毯子和写字台的边缘。苏看不下去，把毯子扔到了电视机上，然后永吉君就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赶走鼠标，还时不时在旁边的键盘上敲个一两爪子。
&&&&“我的副本啊，”苏哀嚎。
&&&&“教它洗装备！”我笑。
&&&&“没那个天分。”苏翻个白眼给我。
&&&&那天入睡前，苏发现永吉君变换了三连跃的线路，它不再直接从茶几上电视，而是在茶几上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蹭到墙边，将身体拉长弄窄，走电视机箱的后盖，伸开爪子掉着，费力地攀上水桶——完全避开了那个毯子。
&&&&“他是真的不喜欢软的地方，”苏告诉我，“也不上床，要么就是了关灯，他精神了，跑床上来要我和他玩，不过看我睡了，就又跑了。”
&&&&唔，我不知道……
&&&&猫应该是很独立且傲娇的……吧？
&&&&永吉君很粘人。无论在屋子哪个角落，只要苏看他的时间超过五秒，他就立刻跑过来，抓着苏的裤子，爬上苏的腿——在去宠物店修剪完指甲后，这个过程变得有些困难了，好几次，苏都得把刺溜刺溜往下滑的永吉君捞上来。
&&&&苏做什么他都很好奇，非要来掺乎一脚。到底是大家出身，永吉君对食物很挑剔，人吃的东西他不要，只要自己的猫粮。
&&&&苏吃零食，瓜子、杏仁、开心果之类，永吉君不吃，也不馋，但是他要看。站在桌子上面对面看不过瘾，还对苏蹬鼻子上脸，爬在他头顶，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吃。苏吃完收拾残留到垃圾桶，永吉君也跟着过去，鼻子嗅嗅，爪子划拉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检查苏有没有浪费。
&&&&被一只猫如此盯着吃零食的全过程是个什么概念？苏极度不爽，我想象无能。
&&&&“自从他来了以后，我不仅副本下不了，现在连零食都没得吃了，”苏悲叹。
&&&&“没关系，夏天到了，正好减肥，”我安慰他。
&&&&猫应该是步履轻缓举止优雅的……吧？
&&&&每次苏离开电脑前开始走动，永吉君必定会跟着跑。贴在苏脚边，四个小白爪子交叠着碎步，尾巴高高竖起，还左右摇摆。苏的步子大且急，几次差点儿踩到他。
&&&&永吉君的睡姿，或者说趴姿也很独特。要么是标准的五体投地，要么两个前爪交叉，脑袋枕在前肢上睡——有点啥风吹草动就直起上半身竖着耳朵四周张望一下，确认无危险后，继续趴下。
&&&&永吉君总是会摔——从高处重重地砸到木地板上，弄出很大动静。在苏腿上爬来爬去的时候摔过，在桌子上滚来滚去的时候摔过，在箱子上趴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跳起来摔过，还有凌晨四点，在水桶顶上做梦翻身摔过。
&&&&“我觉得他有一天会摔死。”苏很担心。
&&&&“老大，他是猫啊，不要紧的，摔不死。”
&&&&“他真的是猫么？”苏发了个望天的表情过来，“你确定那不是一只狗？”
&&&&“喂喂，他长得象狗么？他吃猫粮的吧？而且还会喵喵叫，”我学给他听。
&&&&“反正，”苏做出总结，“你的这只猫很奇怪，一点都不像我知道的猫。”
&&&&“老大，”我急了，“这是你的猫好不好？”
&&&&“现在是我的猫，”顿了顿，苏气定神闲地继续，“那也是以前在你那里养成的坏毛病。”
&&&&“不是我这里，是Ｇ那里！”比起扯皮来，还是枪口一致对外声讨Ｇ要好。
&&&&于是，在我们对Ｇ的碎碎念中，百无聊赖的永吉君，在苏腿上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
&&&&砰！！！
四、关于上海、关于小病（不算结束的结束）
&&&&永吉君并没有颠覆我对Ｇ的认识。
&&&&上班途中，我给Ｇ说起永吉君的种种趣事，Ｇ瞪大了眼睛，“我家的猫猫可以那么乖啊！”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又带着些许骄傲。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小病怎么样了？”
&&&&小病是永吉君的姐妹，应该是姐妹吧，是众小猫中相貌最甜美可人的一个。只可惜近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肚子肿大起来好像个皮球，整日也懒懒恹恹的，一点精神没有。
&&&&“不知道，回头带去看医生吧，”Ｇ说。
&&&&拍完两张片子，医生说，小病很可能是便秘了，还感染了蛔虫，要灌肠，要打针。他还顺便提醒了我们一下最坏的结果：肝腹水，对于猫来说，那是绝症。
&&&&粗管子、细管子、大大小小的针筒……
&&&&小病在手术台上叫的很凄惨，真的真的很凄惨，一声声哀号仿佛她无助的张开着的尖爪子和利牙，挣扎着在我心上，剜出一道道血痕。
&&&&再看不下去了，我溜出去给苏发短信。
&&&&［请一定一定要照顾好永吉君］
&&&&［放心］
&&&&［我后天到上海来看他］
&&&&［嗯］
&&&&当天下午，Ｇ在ＭＳＮ上眉飞色舞地和我说，“上次说的那个法国人的单子有戏，对方让我明天早上飞香港详细面谈，机票酒店他出。”这个单子他想了很久，如今终于落实了，他显得格外兴奋。
&&&&公事交接完，恭喜的话说完，我最后还是没忍住，“那小病怎么办？”
&&&&Ｇ仿佛这才想起来，“对哦，医生说明天还要再去复诊的。”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以及是怎么打出那些字来的，但是噼里啪啦中，那些仿佛蜘蛛般的方块就那样一个个爬了出来，“安乐死吧。”
&&&&“怎么可以这么说！它是一条小生命的嘛！”Ｇ想必很诧异我居然会这么说，“不能这么残忍，还是要治好它的。我和太尉（公司ＨＲ，Ｇ的助理）说一声，让她明天带小病去。”
&&&&“嗯，”我默默地关了ＭＳＮ，默默地收拾电脑下班，头脑和心都一片空白。
&&&&晚上，我把事情告诉给苏听，“是我太残忍了吗？”我反复地问着，“Ｇ和太尉一定都觉得我太无情了吧。”
&&&&苏一言不发。
&&&&“可是她那么痛苦，安乐死也是为了她好，如果她是我的猫的话，我一定不会让她落到这个地步……”
&&&&我说了很多，苏仍旧沉默。
&&&&“你也觉得我太残忍了么？”还是忍不住要问他。
&&&&苏叹了口气，“好死不如赖活着，到底……”
&&&&到底什么我不知道，因为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早已经哭花了脸。
&&&&当日Ｇ出差二十天，曾拜托我去给猫咪们喂食喂水，如果当时我不和Ｇ赌气，如果我能够再多耐心地观察一下猫猫们，再多打扫一下他们的环境，而不只是给水给食物逗他们玩玩，也许小病今天就不至于遭这个罪。
&&&&不是不内疚的，不，是非常非常内疚的。
&&&&听着自己的抽泣声，我想起了小病的哀号，那声音由轻到重再到轻，从开始的撕心裂肺到后来的气若游丝，直到在飞机上的时候，仍旧在我耳边回想。
&&&&好在太尉ＭＭ带着小病去了两次医院，说是明显好多了，而我的难过，也在见到永吉君的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苏对永吉君是真的很好。
&&&&永吉君用完猫砂，苏必定会去把脏的部分用铲子扫出来，添入新砂，然后刨松。
&&&&永吉君有耳螨，需要每日清洗，虽然永吉君天生温柔，但猫咪的自然性情摆在那里，不可能乖乖配合。苏想出个法子，把他抱在自己的旧牛仔裤里，露出脑袋，裤腰处用皮带一扎，永吉君便只得任其蹂躏了。好吧，其实完全不是蹂躏，苏的手法极其温柔，还会时不时检查一下皮带以确定永吉君没有被勒着不舒服。
&&&&苏给永吉君洗澡，用麂皮给他擦干，花四十分钟给他剪指甲，陪他玩，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对于这样的关怀照顾，永吉君也回报以热情的亲密：苏下班回家拉开门的那刻，永吉君永远会仿佛瞬移般地出现在他脚下，直立着尾巴，弓着背，微微倾斜身体，蹭他的裤脚，同时发出“呀呀”的叫声。嗯，是“呀呀，”不是“喵喵”。
&&&&“呀。”永吉君蹭蹭。
&&&&“呀。”苏逗逗。
&&&&“呀。”永吉君回应。
&&&&“你看你看，”苏对我说，“他叫的和小狗一样。”
&&&&我多少有些错愕，为苏那时的表情。虽然彼此的生活圈子并没有太多交集，但我从未在苏面上见过那样的笑容，那种全然的放松和宽慰。苏的世界，仿佛在和永吉君开始互动的霎那，就被点亮了，仿佛黑白照片被瞬间洗成了彩色，蓝的天，白的云，绿的草，红的花……
&&&&我记得想把永吉君送给苏时被Ｇ和太尉ＭＭ教训，你不是为他好，他养了宠物，便更找不到女友了——再不能像当时那样一笑而过了。
&&&&然则Ｇ没了女人不能过，苏不一样：他那每周擦两次的地板怕是比Ｇ的写字台还干净；屋里杂物不少，但都摆放得井井有序，用过后也必然物归原位；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闻不到一点烟味儿；虽然家里没有炊具，但据说苏做得一手好咖喱……
&&&&好吧，我没有为苏打征婚广告的意思，好吧，也许我有？再说了。
&&&&Ｇ和苏有一些工作上的往来。于是私事结束之后，我去苏家赶项目，苏去公司上班，留永吉君陪我，我干会儿活摸会儿鱼，逗逗永吉君玩，拿相机抓拍了很多。
&&&&苏很温柔，也很严厉。出于多方面的考虑，他禁止我给永吉君喂我自己的零食。永吉君很乖，苏瞪瞪眼，提高声调，或者弹一下额头，他便接受了，独自跑开，换个地方搞新玩意儿去；相对而言呢，我就没那么听话。
&&&&苏出去倒水，我偷偷拿了一点猪肉脯在手上，闻到鱼露的香味，永吉君呼拉一下就蹿了过来，偏着小脑袋，鼻子往我手上凑。
&&&&“要不要吃一点哦，很好吃的哦，”我偷偷诱惑。
&&&&永吉君伸出粉嫩粉嫩的小舌头，粗糙的舌苔在我手指上卷了一下。
&&&&“你在干嘛！”苏推门进来。
&&&&“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干。”我赶紧把肉脯手在背后，做出水汪汪的无辜眼神。
&&&&苏冲我挑挑眉毛。
&&&&“不要给他吃零食。”临出门前，他特意这样叮嘱。
&&&&“嗯，”我一面答应着，一面腹诽，多大点儿事情哦，还给我上纲上线的——三个钟头以后，我为自己的轻佻行为付出了代价。
&&&&虽然苏给我留了钥匙，但还是懒得出去吃饭了，眼看中午，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于是翻出零食口袋，又开了一袋猪肉脯，边吃边工作。
&&&&我是真的没有看见永吉君那放射出贪婪目光的饥渴眼神，我是真的没有注意到永吉君嗖嗖跳上我的腿，小心翼翼却又坚定地往上爬，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永吉君正站在我的腹部，两爪搭着我的胸，粉红色的小鼻尖在离我嘴唇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抽动——
&&&&下一刻，下一刻，他果断而坚决地把舌头伸了进来。
&&&&…………………………………………………………
&&&&我被一只猫非礼了？我被一只猫非礼了！
&&&&苏下班后，我给他告状。
&&&&“胡说了！”苏满脸不屑，“四个月的猫只相当于人二岁多，怎么可能哦！”
&&&&哑巴吃黄连，有口说不出，我仰天长叹，也不知道，站在水桶上的永吉君有没有在偷笑。
&&&&不过了，人毕竟是不好和猫计较的，那天晚上，我照例和永吉君玩的很愉快。
&&&&工作的事情因为种种原因不太顺利，于是接下来的一天，继续加班。
&&&&忍不住要炫耀，就把照片啊，趣事啊，统统在ＭＳＮ上说给太尉ＭＭ听。
&&&&太尉ＭＭ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冷淡，我知道她爱狗甚于爱猫，但也不至于如此，于是忍不住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那边沉默了三十秒，“小病去了。”
&&&&什么？！我手一抖，差点儿把整杯茶都翻在笔记本上。本来好好团在机箱鼠标垫上睡的正香的永吉君被惊醒，抬起头，一脸惺忪地望着我。
&&&&“安乐死。”
&&&&看见这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出来的时候，我的心猛然揪紧了。永吉君伸了个懒腰，舒展开四肢，向我凑近了一点。摸着他光滑的皮毛，看着ＭＳＮ上的信息一段段滚动：
&&&&“昨天Ｇ回来，我们带着小病去了华西宠物医院
&&&&&&医生说小病是肝腹水，没治了
&&&&&&果然上天是公平的么，她是所有小猫中最漂亮，连医生都说她好漂亮……
&&&&&&医生说没治的时候，我哭的稀里哗啦的
&&&&&&后来Ｇ就给他安乐死
&&&&&&我想葬了她的，但是实在是没能找到地方
&&&&&&Ｇ把她扔进了垃圾桶
&&&&&&Ｇ让我不要告诉你
&&&&&&我觉得她是进天堂了……
&&&&小病死了，永吉君吃饱喝足睡好后在我脚边和逗猫棒奋斗。倘若当天我挑的是小病，她还会不会是如此结局呢？我不知道，也没人知道。
&&&&生命如此短暂。缘分如此奇妙——小病和太尉ＭＭ的缘分只有一周，那么永吉君又能陪苏多久呢？我和苏、和Ｇ、和太尉ＭＭ，这些我所珍惜所重视的感情，又能维持到何时呢？
&&&&我不记得是如何认识苏的了，也不记得因为什么就成为好朋友了，好像花了很久，好像又只在一夜之间；我不记得是如何和苏渐渐断了联系的了，也不记得两人是什么时候怎么样又一点点重新建立起友谊来的。
&&&&关于龙空，关于这十年，关于存在且记录了我肆意的青春那些历史，暂时都湮没为０１编码人类无法直接读懂的数据，沉睡在充满潮湿气味的仓库中，黑暗而冰冷的机箱里——没有龙空，我便不会认识苏，更不可能认识Ｇ和太尉ＭＭ。没有龙空，我不会在这里，永吉君不会在这里，苏和永吉君，我们的这个故事，更加不会在这里。
&&&&回到成都了，把永吉君的照片整理切图、配上文字，贴给大家看。
&&&&“好萌的猫咪！”无论在龙空还是在晋江，大家都这样说。
&&&&永吉君是真的可爱，因为苏爱他，因为我也爱他，无论将来如何，至少现在，是被我紧紧抓在手里的。
&&&&“小病去了，”电梯里，Ｇ告诉我。“肝腹水，绝症，医生说很可能是先天的。无论如何治不好，所以我没有那么内疚。”
&&&&“然后呢？”
&&&&“然后？”Ｇ欲言又止地看了我一眼，有些吞吐地说，“安乐死，然后留在医院了。”
&&&&他说谎了，但我没有拆穿他，我知道，其实他也很在意。
&&&&电梯叮咚，公司门推开，和苏的项目还没有做完——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End——
今天永吉君烫了鼻子，烧了胡子。
苏是老烟民，每个工作日的晚上，下副本到关键时刻的苏，总是会掏出打火机，点上一支烟，在云雾缭绕中，深深地叹一口气。
永吉君很喜欢苏，苏做什么永吉君都要好奇地上去插一脚。于是苏点烟的时候，永吉君也激动了。激动的永吉君凑近火苗，用猫鉴别认识世界的天然方式，抽动鼻翼闻了闻。
于是，今天永吉君烫了鼻子，烧了胡子。
今天永吉君从床上摔下来了。
不是苏的床不够大，是今天的永吉君有点粘人。苏去哪里，他去哪里。苏从电脑旁边移开上床睡觉，永吉君也要从电脑桌上往床上跳。
到底还是小猫，接近两米的距离多少有些远，何况中间还隔着椅子等障碍物。
于是，今天永吉君从床上摔下来了。
今天永吉君和猫背带战斗了。
苏对于永吉君的活动量多少有些担忧，于是淘宝了猫背带给他。据说，猫猫习惯以后，就牵出门活动了。
苏给永吉君上背带。好多绳子啊，永吉君很兴奋，左抓抓右挠挠，猫猫最爱绳子袅。于是苏试图牵了一下。
“捆绑！束缚！有压力！好可怕！我要挣扎！我要摆脱！”
于是，今天永吉君和猫背带战斗了。
今天永吉君又摔了。
永吉君怕是要准备换牙了，逮着什么东西都咬：衣服、拖鞋、皮鞋带、纸箱子、苏的手……苏骂过说过弹过额头，统统无效。最后，当永吉君开始咬净水桶的水龙头的时候，忍无可忍的苏终于一咬牙，狠心又给了他一把猫粮。
吃饱了喝足了的永吉君睡觉去了，睡醒了觉得饿了去“呀呀”苏。苏在下副本，忙得很，顾不上理他。
聪明的永吉君想出了聪明的办法：咬水龙头苏就会给吃的，想要吃的就要去咬水龙。然后聪明的永吉君坐在地板上，面对着水桶，左右晃动着屁股——瞄准！一、二、三、发射！
永吉君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地落在水桶中间水龙头处的小平板上。但是，小平板太小了，永吉君现在又已经太大了。
于是，今天永吉君又摔了。
原文是日文吗？题目叫什么？
刚搜了下，貌似是国人写的，不过日系的气息也太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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