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途内盘和外盘是什么意思思

温州民间文艺家协会
2015年7月8
乙未年(羊)五月廿三
鲸头杨府殿的签诗信俗
鲸头杨府殿的签诗信俗
许则銮& 林子周
杯”;环诗,卜杯诗、卦杯诗,统一称为“圣杯诗”。
也叫环、卜杯、卦杯。温州的古籍文献中称之为“卜”或“卦”,可以见到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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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烛生辉满洞房,龙光闪闪度春光,
朝鸣玉佩瑶阶响,万载人民共安康。
婚姻和合是前缘,月里嫦娥爱少年,
丹桂攀来今夜赠,许将名姓榜头传。
不是今生积善人,看来恰似物溜尘,
两般黑白难分别,恐入凡途作恶因。
这段爱情以其顽强的生命力,冲破时间的束缚,穿梭在瑰丽的时空之中。它记录了一段感天动地的凄美爱情,也见证了爱情的忠贞不渝。
千百年来,人们通过各种途径传颂它,感受它,为之笑,为之泣,“梁祝”成为了忠贞爱情的代名词。
第4签《萧王困监》:
久困囹圄未脱身,需从荣里受灾辛,
今生难见双亲面,定老刑途可叹怜。
萧王,指萧何。西汉初年政治家,今江苏沛县人。早年任秦沛县狱吏,秦末佐刘邦起义。汉代建立后,又协助高祖消灭韩信、英布等异姓诸侯王,被拜为相国。他清正廉洁为官,是大汉第一功臣。因在百姓中口碑极好,这使得刘邦很不放心。于是刘邦找借口将萧何抓了起来。本签《萧王困监》,是说萧何这样的人,还得在狱中受委屈,实在冤枉。但他为人公正,最后还是有出息的。
第5签《吕蒙正困瓦窑》:
潜龙虽困在天池,时至飞腾遇世奇,
头角峥嵘千古胜,雷鸣震地惊群黎。
吕蒙正,字圣功,洛阳人。宋太宗太平兴国二年(977年)丁丑科状元。端拱元年(988年)拜为宰相。吕蒙正为官清廉,为人质厚宽简,遇事敢言,素有重望,以正道自持。他一生大起大落,几度沉浮而始终不改初衷。咸平四年(1001年),第三次登上相位。该签《吕蒙正困瓦窑》,教人韬光养晦,不为当前困难所吓倒,将来必一鸣惊人,能成大器。
第6签《老子登仙》:
驾鹤遨游度碧天,休将尘世掷金钱,
荣华富贵非我愿,唯愿终生作老仙。
老子,中国道教的创始人,两千五百年前,当人类的知识还是一片荒芜的时候,老子凭着天才的颖悟,对宇宙本体作了一次闳大而精辟的论述。老子告诉人们,道之所在,便是冲融和谐之所在。它使万物自然生发,各得其所。老子的谋略足以用阴柔的进取缔造巨大的王朝。老子被历史推上了无限崇高的智慧的宝座,历史为东方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惊叹号!
第7签《姜太公遇文王》。相传姜太公钓鱼,钓钩是直的,所以民间有“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之说。其实姜太公钓鱼,即是为求贤人,苦等七年,终于遇见周文王,求得明君。抽签诗的人如能得到此签,足以说明:1、你能遇到知你用你的人,而且必定是贵人;2、你要等待机会的来临,主动出击只会越做越乱;3、可能要在你的后半生才遇到你一生中的这个重大转折,越老越吃香。
求财未遂莫劳心,百事无成怨恨深,
守得十年方得泰,此时江上遇知音。
第8签《赵匡胤困河东》:
休把精神往别乡,恐逢途中醉娇娘,
一身飘泊俱无倚,空度尘埃心自伤。
宋朝某年,河东白龙举旗造反,宋太祖赵匡胤御驾亲征,挂欧阳芳为帅,呼延寿廷前战作先。欧阳芳勾结白龙,杀害呼延寿廷。呼延兰玉欲为兄报仇,又被赵匡胤误杀,而寿廷之女呼延秀英逃出。宋太祖因内忧外患,被困河东,身心交悴。十五年后,寿廷之子呼延赞在罗家山艺成下山,与其姊呼延秀英同下河东,鞭坠白龙,赶王杀驾,欲为其父报仇。后经石龙、石信劝解,姐弟归顺太祖,兵合一处,除去奸贼欧阳芳,遂平定河东。
第9签《刘备桃园结义》:
求名求利总得时,运途好处贵人知,
用心协力能扶o,共歇茅房把酒卮。
东汉末年,朝政腐败,再加上连年灾荒,人民生活非常困苦。刘备有意拯救百姓,张飞、关羽又愿与刘备共同干一番事业。三人情投意合。此时正值桃花盛开,景色美丽,张飞准备了青牛白马,作为祭品,选定张飞庄后一桃园,焚香礼拜,三个人按年岁认了兄弟。刘备年长做了大哥,关羽第二,张飞最小做了弟弟。这便是《三国演义》中著名的“桃园结义”。
第10签《子路问津》:
光阴迅速最堪怜,瞬息时来又遇川,
莫把私心自懒惰,功勤自会步青天。
相传2500多年前,孔子率众弟子周游列国,途中被河流挡住了去路。孔子吩咐弟子子路,问正在田间劳作的长沮、桀溺:“请问二位,渡口在哪里呀?”
长沮反问道:“那位坐车上的人是谁呀?”子路答:“是孔丘。”长沮又问:“是鲁国的孔丘吗?”子路答:“是的。”长沮随即冷冷地说:“鲁国的孔丘应该是知道渡口在哪里的吧。”说完,便埋头劳作不再理他。
子路转身问桀溺。桀溺也反问道:“你是谁?”子路态度和蔼地答:“我是仲由。”桀溺追问道:“是鲁国孔丘的门徒吗?”子路答:“是。”桀溺旋即对子路说:“天下到处像沉浸在滔滔大水中,有谁去和你们一起改变现状呢?你与其跟着孔丘逃避坏人,不如跟着我们逃避整个社会哩。”说完,头也不抬地干起活来。
子路见长沮、桀溺守口如瓶,谁也不指明渡口在哪里,只好回来把问津经过告诉了孔子。孔子听后愣了半天,怅然长叹。据此,《论语》有了“子路问津”典故。
第11签《朱买臣马头泼水》:
不是姻缘是夙冤,休将心地起浪然。
但能守己平平过,逢马须知有善缘。
相传,汉武帝时期,有一个秀才朱买臣砍柴度日,养家不活,朱妻崔氏不耐贫寒,又受了媒婆的蛊惑,逼迫买臣写下休书。买臣受此刺激,在友人的资助之下,上京赴试。崔氏改嫁后,生活仍然不美满。后买臣高官得中,回来时,崔氏于官道上拦住朱买臣的马头,要求破镜重圆。买臣命人在马前泼下一盆水,说你若是能让水收回盆里,我便也收你回去。崔氏疯癫癫地伸手去路上捡水,可是却一滴也收不回来。回头再看,丈夫已经不见了。崔氏知道缘份已尽。她羞愧难当,后精神失常。成语“覆水难收”即出于此。
第12签《孙膑读天书》:
黄_空从午夜鸣,怎奈命途有灾。
沟中尺水难兴浪,汤里金鱼焉得生。
传说两千年前的鬼谷子十分博学,尤其精通兵法。他带了很多徒弟,在众多徒弟中,数孙膑和庞涓出类拔萃。
一次,孙膑从一个猴仙那里得到祖传天书一部,爱不释手,日夜攻读。此事当然瞒不过神机妙算的鬼谷子。某天,鬼谷子去看望孙膑,孙膑唯恐背着老师读天书受到责怪,慌乱中竟将天书塞到膝下。鬼谷子见状,厉声喝道:“大胆孙膑,膝脆天书,亵渎天尊。罪过非小。百日之内,必有大灾临头。”
孙膑大惊失色,急求恩师相救。鬼谷子对孙膑说:“人之大灾,莫过于死,这样吧……”鬼谷子找来众徒,只说孙膑暴死,为他营造坟墓,把个假死的孙膑放置于内,每日差心腹徒弟为他送饭食。过了99天,鬼谷于这才松了口气。因为再过一天,孙膑即可躲过灾难。可是,就在这天,他的师兄弟庞涓来了……庞涓把孙膑骗到魏国,设计陷害孙膑,剜去孙膑双膝盖骨。当然,庞涓恶有恶报,后被孙膑施计用乱箭射死。
第13签《秦琼起解》:
名成利就喜相逢,一路滔滔遇善朋,
砥砺生成开锦绣,满身香带桂花香。
说的是:隋唐时,山东绿林好汉程咬金、尤俊达两次打劫皇纲,被靠山王杨林擒获,发交历城监禁。历城捕快秦琼曾与程咬金等在贾家寨结义,遂暗助程咬金等逃走。杨林命义子王舟前往历城提解秦琼至登州,欲亲自审讯。秦琼起解,宿三家店中,不胜嗟叹,无意中道出了表弟罗成的名字。而差官王舟正是罗成的义弟,欲助秦琼,遂值程咬金结义兄弟史大奈探视之机,三人定计,由秦琼修书,约瓦岗寨弟兄于中秋之日齐聚登州搭救秦琼。
第14签《孔圣殁世》:
病体缠延未得痊,天医纵有也徒然,
今朝必步黄泉路,骨肉分离不得全。
孔子,我国古代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儒家学派创始人。相传有弟子三千,贤弟子七十二人,他的思想及学说对后世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据孔子自述,他十五岁时就以学为志,学习的内容非常广泛,到三十岁时,所学已颇有成就。五十岁左右,孔子逐渐受到当政者的重视,担任要职。后来,孔子因对于朝政不满而愤然出走,开始了长达十几年的飘泊生涯。孔子曾带领弟子周游列国14年,始终希望找到一个能够实现其政治理想的地方,但是,他非但未受到各诸侯国当权者的欢迎,且时常遭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威胁。到年近七十时,孔子在失望中返回鲁国,没过几年,孔子就带着极大的遗憾去世。
第15签《孙真人医龙眼》:
病患无伤身自安,求神仗佛拜天恩,
明朝方许离床枕,脱却麻衣大小欢。
孙真人,就是我国隋唐时期伟大的医药学家、著名的“药王”孙思邈。孙思邈的家乡在长安附近,这使他有机会从小博览群书。因自幼体弱多病,常请医生诊治,以致耗尽家资。因此他从青年时代就立志以医为业,用毕生精力从事医学研究,为民除病,刻苦研习岐黄之术。通过数十年的医疗实践,孙思邈成为一位知识渊博、医术精湛的医家。他的高尚医德足为百世师范。孙思邈在医学上的杰出成就及其崇高的医德医风,深受我国历代人民的爱戴,其影响历代相传,经久不衰。
生病的人如果抽到此签,说明即将遇见好的医生,病快要痊愈了。
第16签《解缙入朝》:
读书便可步青云,联捷天香遇圣君,
步入金门穿锦绣,归来兰桂满芬芳。
解缙(1369-1415),字大绅,一字缙绅。江西吉水县人。明初著名学者、文学家,洪武二十一年(1388)进士。解缙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为人耿直,刚正不阿,不畏权贵,曾经深得朱元璋爱重。但他屡次上疏,针泛弊政,弹劝奸馁小人,由此导致他一生坎坷,时而得宠,时而失宠,时而升迁,时而贬滴,直至被人迫害致死。
解缙一生最足称道的业绩,就是主持撰修《永乐大典》。《永乐大典》全书22877卷,目录60卷,装成12000册。广收古今图书七、八千种,总计约三亿七千多万字。内容诰繁,巨细并蓄,是中国古代最大的百科全书,是中华民族珍贵的文化遗产。
第17签《正德遇李凤》:
终身自有好时逢,何必忧疑欲入空,
守得龙飞沧海上,此时准许遇仙翁。
传说明朝正德皇帝由殿前侍卫周勇陪同,私游江南,在梅龙镇邂逅民女李凤,与李凤产生感情,乐而忘返。太傅奉太后之命追到梅龙镇,促帝返京。正德将玉佩赐予李凤,并在李凤的手帕上题诗一首,允诺回京后立即派人来接她。但正德一去沓无音信。一晃3年过去,李凤怀念正德,形容枯槁。其兄不忍她受屈,进京找正德皇帝。正德聆听太傅启奏后,往事涌上心头,即令飞骑迎李凤进京,并册立为贵妃。
第18签《渔翁抱子》:
熊罴一梦得麟儿,知是天光降福时,
长命任凭丢绿草,不愁侵犯受灾危。
来源于戏剧《王华买父》。内容说到,宋朝八贤王赵德芳与妃狄娘娘出游,娘娘临产,生下肉卵,以为不祥之兆,随弃之河内。渔翁王彩捞回家中,破卵得子,取名王华。八王无子,卜者告之,可以便装私访卖身访子,于是乔扮贫叟,自卖自身。王华将其买回家中,奉养为父。“渔翁”指王彩,“麟儿”指王华。渔翁虽出身贫困,只要长寿,结果是“不愁侵犯不受灾危”。得此签者,问寿不吉,求运途不错。
第19签《孔子去齐国》:
画饼焉能充得饥,空劳心力梦魂飞,
半途欲歇溪桥店,指拾鱼竿向钩矶。
孔子19岁娶妻,20岁开始当“委吏”,管理仓库。第二年,孔子开始当“乘田”,管理畜牧。27岁时,孔子开始创办私人学校。此后,孔子拥有了较高的声誉。35岁时,鲁国发生内乱,鲁昭公败逃。孔子离开故乡到了齐国,第二年,孔子得到齐景公的赏识,但终因齐政权操在大夫陈氏手里,景公虽悦孔子言而不能用,齐大夫因怕孔子被重用,欲谋害孔子,孔子在齐不得志,不久只好逃回鲁国。
第20签《吕洞宾覆舡》:
门前车马闹千年,才子纷纷欲渡船,
回然不堪撑柁截,狂风大雨最凄然。
吕洞宾是八仙传说中影响最大、故事最多的一位。他的身份也不同于一般的游仙散仙,而是被道教全真派奉为北五祖之一,通称“吕祖”。吕洞宾姓吕名岩,字洞宾,号纯阳子,唐末京兆人,懿宗咸通间进士,两次为县令,能诗。有一次在长安酒肆里遇到了钟离汉,两人相见,十分投缘。钟离汉就用方术让吕洞宾做了一场黄粱梦。这场梦,使吕洞宾感到了追求功名利禄的无聊,看透了人间富贵的虚无短暂,于是拜钟离汉为师,学道成仙。民间传说着许多关于他手仗长剑、云游四方、吟诗作赋、扶贫济弱、除暴安良的故事。
第21签《林长者破木放枯》:
生产需防妻有灾,原来野鬼来投胎,
求神难得妻身在,纵有生机病也该。
找不到典故的出处。据头人陈思省说,听过去的的老人所传,这一签与某人过去开棺材店有关。解签者说这是下下签。问病、生意、求财、婚姻、风水、运气、失物均不吉利。
第22签《白衣仙渡蔡夫人》:
目前顺水渡江舟,风送篷帆一路游,
不用一人来御撑,滔滔万里到南洲。
白衣仙,即“白衣大士”。这签出于民间故事《蔡状元建造洛阳桥》,各地也将这一民间传说,编成各种剧本。
洛阳桥,又名万安桥,在泉州市东北郊约10公里洛阳江入海处,横架于与惠安县分界的洛阳江上,桥以江为名。人称洛阳桥有“三绝”:状元蔡襄自写碑文、书法碑刻精美,工程艰巨浩大。
蔡襄要造此桥,朝廷拨款不足。于是,观音下界助一臂之力,先贴一告示:“某日有一才貌双全的少女,要在洛阳江上荡舟择婿,叟少不分,贵贱无欺,只要能够用钱掷中她,就嫁与谁。”蔡襄不识玄机,可从中得到启示,若能找一女子荡舟索银资助建桥,不正是一件好事?!无奈之下他只能“大义灭亲”,舍妻冒险。他把妻子认真化妆一番后。购选一艘特大船只进行精心包装……
观音菩萨在云端看得真切,她怕蔡夫人万一有个闪失,马上脱下绣花鞋化作一艘大船,乘舟而至,人们神魂颠倒,转向新目标倾囊投掷。观音满载银钱驶向蔡夫人,而后消失在茫茫的云雾之中。
第23签《苏秦说六国》:
任驾高楼竖大厅,不许忧虑费叮咛,
贵人相助能成立,大小咸欢醉院庭。
苏秦,《史记》说他是东周洛阳人,曾到齐国拜鬼谷子先生为师,向他学习纵横术,后出游数岁,浪荡江湖,四处碰壁,一无所获而归。穷途末路,只好回到洛阳,遭到家人的讥笑,兄嫂对他不理不睬,老婆、小妾也笑他没出息。家小认为他只会耍嘴皮,哪里会有出头日子?苏秦在家中受到奚落,却没有失去信心,他发愤用功,得周书《阴符》而读之,每天揣摩古书。他先去游说周显王、秦惠王和赵肃侯,但都未成功。接着又到燕国去见燕文侯,文侯接受了他的合纵主张,并资助他车马金帛,使他能到赵、韩、魏、齐、楚几国去游说。六国经过他的劝说而联合起来,苏秦成为纵约长,“并相六国”。这样,苏秦就当上燕、韩、赵、魏、齐、楚、六个国家相国,佩起六个国家相印。
第24签《苏武还朝》:
艺业须当守故枝,天然衣食自逢时,
不许更改空劳力,照此施为莫叹迟。
苏武(前140――前60年)字子卿,杜陵(今陕西西安西南)人。天汉元年(前100年)拜中郎将。公元前100年,匈奴政权新单于即位,汉朝皇帝派遣苏武出使匈奴。不料,就在苏武完成出使任务,准备返回时,匈奴上层发生了内乱,苏武一行受到牵连,被扣留下来,并被要求背叛汉朝,臣服单于。
最初,单于派人向苏武游说,许以丰厚的奉禄和高官,苏武严辞拒绝。匈奴见劝说没有用,就决定用酷刑。单于命人把苏武关入一个露天大地窖,断绝提供食品和水,希望这样可以改变苏武的信念。时间一天天过去,苏武在地窖里受尽了折磨。单于无论用软的,还是硬的,劝说苏武投降都没希望,于是决定把苏武流放到西伯利亚的贝加尔湖一带,让他去牧羊。在贝加尔湖,苏武牧羊达十九年之久。直到当初下命令囚禁他的匈奴单于去逝,苏武国家老皇帝也死了,他的儿子继任皇位。这时候,新单于执行与汉朝和好的政策,汉朝皇帝立即派使臣把苏武接回自己的国家。苏武在汉朝京城受到热烈欢迎,从皇帝到平民百姓,都向这位富有民族气节的英雄表达敬意。两千多年过去了,苏武崇高的气节成为中国人伦理人格的榜样,成为一种民族文化心理要素。
第25签《朱买臣荣归》:
经商出外遇良人,恰是当年骨肉亲,
共乐行人逢贵显,明朝前路趱精神。
人物朱买臣与第十一签相同,这里说的是朱买臣后来由于一个极其偶然的原因,在一位高官的推荐下,竟然见到了至高无上的皇帝。朱买臣多年的梦终于可以实现了,他在皇帝面前侃侃而谈,《春秋》、《楚辞》,圣贤诗书,让皇帝刮目相看。他被委以重任,才会有后来荣归,当上了会稽太守。
第26签《李奇哭牢》:
官司未判便多凶,刑狱灾危不可防,
需向贵门求福庇,此时方得免心胸。
这一典故,来自昆曲的代表剧目《奇双会》(又名贩马记)。相传,褒城有个名叫李奇的人,有一次外出贩马,其子保童、女桂枝不堪后母杨三春虐待而离家外逃。李奇归来不见子女,诘问婢女,婢畏罪自缢,后妻杨三春遂诬告李奇逼奸杀婢,县官受贿,将李奇押入死牢。桂枝外逃后,遇商人刘志善,被认作义女,嫁与赵宠。赵宠中试,授褒城县令。一日,桂枝夜闻牢内哭声,入监提问,始知生父蒙冤,乃向赵宠哭求援助。赵代为写状,并教桂枝乔装男子,至新任巡按处鸣冤。讵知新巡按即其胞弟保童,保童看出桂枝,拉入后堂相认,并为父平反冤狱,一家团聚。
第27签《吕纯阳点石化金》:
欲入公门得贵扶,金银浪积遇荣途,
他年许有成功日,不用劳神往别都。
吕纯阳,即第二十签中的吕洞宾,本签讲的是吕洞宾得道升仙之后,具有无边法力,可以点石成金。抽到此签的人,说明你得到贵人扶助,即将财源茂盛,人生步入坦途,做事也就离成功不远了。
第28签《朱洪武镇南京》:
文武中试是文星,昆季联登得显名,
一刻便腾千万里,匡王定国镇南京。
朱洪武,即明太祖朱元璋(1328~1398),明朝开国皇帝(1368~1398年在位),著名军事家、政治家,濠州钟离(今安徽凤阳东北)人。朱元璋运筹帷幄,以攻抚兼施之策,进行了长达22年的明初统一战争,1368称帝,1398年6月24日病卒,终年71岁。朱元璋胸怀韬略,深谋远虑,善于用兵,注重招贤纳士,广采众议,严格治军,完善军制,练兵育将,强调将领要识、谋、仁、勇兼备,主张寓兵于农,且耕且战,保持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其军事思想对后世有较大影响。
10.820**715
5厘米,宽约40
生来到杨府殿,他要问今年运气如何。这位吴先生跪在杨府爷神坛正前方香案上,专职摇签人员问清楚他所求之事后,便手持装有28**39******162022
20柁截,狂风大雨最凄然。”(末签)第22签《白衣仙度蔡夫人》,“目前顺水渡江舟,风送蓬帆一路游。不用一人来御撑,滔滔万里到南洲。”
吴先生问凭这签诗今年运气如何,解签人说:“你上半年运气一般,不算特别的好运,风浪,末签《白衣仙渡蔡夫人》说明你后来有人援助,八月之前别人的事情你就少管吧,八月之后你的运气会有好转的。”
解签人说:“这签诗生意不可合股,主签
解签说:“这签诗外出不如留在本地好,主签1611
******46137182118211821
511103174636
鲸头殿解签人登记表(为尊重对方意愿,名字不予公开)
地址:温州市府东路发展大厦六楼&&温州市民间文艺家协会 邮政编码:325000 电话: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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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荀卿子曰:“欲观圣王之迹,则於其粲然者矣,後王是也。君子审後王之道,而论於百王之前,若端拜而议。”然则考制度,审宪章,博闻而强识之,固通儒事也。《诗》、《书》、《春秋》之後,惟太史公号称良史,作为纪、传、书、表,纪、传以述理乱兴衰,八书以述典章经制,後之执笔操简牍者,卒不易其体。然自班孟坚而後,断代为史,无会通因仍之道,读者病之。至司马温公作《通鉴》,取千三百馀年之事迹,十七史之纪述,萃为一书,然後学者开卷之馀,古今咸在。然公之书详於理乱兴衰,而略於典章经制,非公之智有所不逮也,编简浩如烟埃,著述自有体要,其势不能以两得也。
窃尝以为理乱兴衰,不相因者也,晋之得国异乎汉,隋之丧邦殊乎唐,代各有史,自足以该一代之始终,无以参稽互察为也。典章经制,实相因者也,殷因夏,周因殷,继周者之损益,百世可知,圣人盖已预言之矣。爰自秦汉以至唐宋,礼乐兵刑之制,赋敛选举之规,以至官名之更张,地理之沿革,虽其终不能以尽同,而其初亦不能以遽异。如汉之朝仪、官制,本秦规也,唐之府卫、租庸,本周制也,其变通张弛之故,非融会错综,原始要终而推寻之,固未易言也。其不相因者,犹有温公之成书,而其本相因者,顾无其书,独非後学之所宜究心乎!唐杜岐公始作《通典》,肇自上古,以至唐之天宝,凡历代因革之故,粲然可考。其後,宋白尝续其书,至周显德,近代魏了翁又作《国朝通典》。然宋之书成而传习者少,魏尝属稿而未成书,今行於世者,独杜公之书耳,天宝以後盖阙焉。有如杜书纲领宏大,考订该洽,固无以议为也,然时有古今,述有详略,则夫节目之未为明备,而去取之际颇欠精审,不无遗憾焉。盖古者因田制赋,赋乃米粟之属,非可析之於田制之外也。古者任土作贡,贡乃包篚之属,非可杂之於税法之中也。乃若叙选举则秀、孝与铨选不分,叙典礼则经文与传注相汨,叙兵则尽遗赋调之规而姑及成败之迹,诸如此类,宁免小疵。至於天文、五行、艺文,历代史各有志,而《通典》无述焉。马、班二史各有诸侯王、列侯表,范晔《东汉书》以後无之,然历代封建王侯未尝废也。王溥作唐及五代会要,首立帝系一门,以叙各帝历年之久近,传授之始末,次及后妃、皇子、公主之名氏封爵,後之编会要者仿之,而唐以前则无其书。凡是二者,盖历代之统纪,典章系焉,而杜书亦复不及,则亦未为集著述之大成也。
愚自蚤岁盖尝有志於缀缉,顾百忧薰心,三馀少暇,吹竽已涩,汲绠不修,岂复敢以斯文自诡?昔夫子言夏、殷之礼,而深慨文献之不足微,释之者曰:“文,典籍也。献,贤者也。”生乎千百载之後,而欲尚论千百载之前,非史传之实录具存,何以稽考?儒先之绪言未远,足资讨论,虽圣人亦不能臆为之说也。窃伏自念:业绍箕裘,家藏坟索,插架之收储,趋庭之问答,其於文献盖庶几焉。尝恐一旦散轶失坠,无以属来哲,是以忘其固陋,辄加考评,旁搜远绍,门分汇别,曰田赋,曰钱币,曰户口,曰职役,曰征榷,曰市籴,曰土贡,曰国用,曰选举,曰学校,曰职官,曰郊社,曰宗庙,曰王礼,曰乐曰,兵曰刑,曰舆地,曰四裔,俱效《通典》之成规。自天宝以前,则增益其事迹之所未备,离析其门类之所未详;自天宝以後,至宋嘉定之末,则续而成之。曰经籍,曰帝系,曰封建,曰象纬,曰物异,则《通典》元未有论述,而采摭诸书以成之者也。凡叙事则本之经史,而参之以历代会要,以及百家传记之书,信而有证者从之,乖异传疑者不录,所谓“文”也。凡论事则先取常时臣僚之奏疏,次及近代诸儒之评论,以至名流之燕谈、稗官之纪录,凡一话一言可以订典故之得失,证史传之是非者,则采而录之,所谓“献”也。其载诸史传之纪录而可疑,稽诸先儒之论辨而未当者,研精覃思,悠然有得,则窃著己意,附其後焉。命其书曰《文献通考》,为门二十有四,卷三百四十有八,而其每门著述之成规,考订之新意,各以小序详之。
昔江淹有言,修史之难,无出於志。诚以志者,宪章之所系,非老於典故者不能为也。陈寿号善叙述,李延寿亦称究悉旧事,然所著二史,俱有纪传而独不克作志,重其事也。况上下数千年,贯串二十五代,而欲以末学陋识操觚窜定其,虽复穷老尽气,刿目钅术心,亦何所发明?聊辑见闻,以备遗忘耳!後之君子,傥能芟削繁芜,增广阙略,矜其仰屋之勤,而俾免於覆车之愧,庶有志於经邦稽古者或可考焉。
古之帝王未尝以天下自私也,故天子之地千里,公、侯皆方百里,伯七十里,子、男五十里,而王畿之内复有公卿大夫采地禄邑,各私其土,子其人,而子孙世守之。其土壤之肥硗,生齿之登耗,视之如其家,不烦考而奸伪无所容,故其时天下之田悉属於官。民仰给於官者也,故受田於官,食其力而输其赋,仰事俯育,一视同仁,而无甚贫甚富之民,此三代之制也。秦始以宇内自私,一人独运於其上,而守宰之任骤更数易,视其地如传舍,而闾里之情伪,虽贤且智者不能周知也。守宰之迁除,其岁月有限,而田土之还受,其奸敝无穷,故秦汉以来,官不复可授田,遂为庶人之私有,亦其势然也。虽其如元魏之泰和、李唐之贞观,稍欲复三代之规,然不久而其制遂隳者,盖以不封建而井田不可复行故也。三代而上,天下非天子所得私也,秦废封建,而始以天下奉一人矣。三代以上,田产非庶人所得私也,秦废井田,而始捐田产以予百姓矣。秦於其当与者取之,所当取者与之,然所袭既久,反古实难。欲复封建,是自割裂其土宇以启纷争;欲复井田,是强夺民之田亩以召怨ゥ。书生之论所以不可行也。随田之在民者税之,而不复问其多寡,始於商鞅。随民之有田者税之,而不复视其丁中,始於杨炎。三代井田之良法坏於鞅,唐租庸调之良法坏於炎。二人之事,君子所羞称,而後之为国者莫不一遵其法,一或变之,则反至於烦扰无稽,而国与民俱受其病,则以古今异宜故也。作《田赋考》第一,叙历代因田制赋之规,而以水利、屯田、官田附焉。凡七卷。
生民所资,曰衣与食;物之无关於衣食而实於用者,曰珠、玉、五金。先王以为衣食之具未足以周民用也,於是以用之物,作为货币以权之,故上古之世,以珠、玉为上币,黄金为中币,刀、布为下币(刀、布即古钱之名)。然珠、玉、黄金为世难得之货,至若权轻重,通贫富,而可以通行者,惟铜而已,故九府圜法,自周以来,未之有改也。然古者俗朴而用简,故钱有馀;後世俗侈而用糜,故钱不足。於是钱之直日轻,钱之数日多。数多而直轻,则其致远也难,自唐以来,始创为飞券、钞引之属,以通商贾之厚赍贸易者。其法盖执券、引以取钱,而非以券、引为钱也。宋庆历以来,蜀始有交子;建炎以来,东南始有会子。自交、会既行,而始直以楮为钱矣。夫珠、玉、黄金,可贵之物也,铜虽无足贵,而用之物也。以其可贵且用者制币而通行,古人之意也。至於以楮为币,则始以无用为用矣。举方尺腐败之券,而足以奔走一世,寒藉以衣,饥藉以食,贫藉以富,盖未之有。然铜重而楮轻,鼓铸繁难而印造简易,今舍其重且难者,而用其轻且易者,而又下免犯铜之禁,上无搜铜之苛,亦一便也。作《钱币考》第二。凡二卷。
古者户口少,而皆才智之人;後世生齿繁,而多窳惰之辈。钧是人也,古之人,方其为士,则道问学;及其为农,则力稼穑;及其为兵,则善战阵。投之所向,无不如意。是以千里之邦,万家之聚,皆足以世守其国,而城其民,民众则其国强,民寡则其国弱,盖当时国之与立者民也。光、岳既分,风气日漓,民生其,才益乏而智益劣。士拘於文墨,而授之介胄则惭;农安於犁锄,而问之刀笔则废。以至九流、百工、释老之徒,食土之毛者,曰以繁夥,其肩摩袂接,三孱不足以满隅者,总总也,於是民之多寡,不足为国之盛衰。官既无藉於民之材,而徒欲多为之法,以征其身,户调、口赋,日增月益,上之人厌弃贱薄,不倚民为重,而民益穷苦憔悴,只以身为累矣。作《户口考》第三,叙历代户口之数与其赋役,而以奴婢、占役附焉。凡二卷。
役民者官也,役於官者民也。郡有守,县有令,乡有长,里有正,其位不同,而皆役民者也。在军旅则执干戈,兴土木则亲畚锸,调征行则负羁绁,以至追胥、力作之任,其事不同,而皆役於官者也。役民者逸,役於官者劳,其理则然。然则乡长、里正非役也,後世乃虐用其民,为乡长、里正者,不胜诛求之苛,各萌避免之意,而始命之曰户役矣。唐、宋而後,下之任户役者,其费日重;上之议户役者,其制日详。於是曰差,曰雇,曰义,纷纭杂袭,而法出奸生,莫能禁止。噫!成周之里宰、党长,皆有禄秩之命官;两汉之三老、啬夫,皆有誉望之名士,盖後世之任户役者也,曷尝凌暴之至此极乎!作《职役考》第四,叙历代役法之详,而以复除附焉。凡二卷。
征榷之途有二:一曰山泽,茶、盐、坑冶是也;二曰关市,酒酤、征商是也。羞言利者,则曰县官当食租衣税而已,而欲与民庶争货殖之利,非王者之事也。善言利者,则曰山海天地之藏,而豪强擅之,关市货物之聚,而商贾擅之,取之於豪强、商贾,以助国家之经费,而毋专仰给於百姓之赋税,是崇本抑末之意,乃经国之远图也。自是说立,而後之加详於征榷者,莫不以藉口,征之不已,则并其利源夺之,官自煮盐、酤酒、采茶、铸铁,以至市易之属。利源日广,利额日重,官既不能自办,而豪强商贾之徒又不可复擅,然既以立为课额,则有司者不任其亏减,於是又为均派之法。或计口而课盐钱,或望户而榷酒酤,或於民之有田者计其顷亩,令於赋税之时带纳,以求及额,而征榷遍於天下矣。盖昔之榷利,曰取之豪强、商贾之徒,以优农民,及其久也,则农民不获豪强、商贾之利,而代受豪强、商贾之榷。有识者知其苛横,而国计所需,不可止也。作《征榷考》第五,首叙历代征商之法,盐铁始於齐,则次之;榷酤始於汉,榷茶始於唐,则又次之;杂征敛者,若津渡、架之属,以至汉之告缗,唐之率贷,宋之经、总制钱,皆衰世一切之法也,又次之。凡六卷。
市者,商贾之事也。古之帝王,其物货取之任土所贡而有馀,未有国家而市物者也。而市之说则於《周官》之泉府,後世因之,曰均输,曰市易,曰和买,皆以泉府藉口者也。籴者,民庶之事。古之帝王,其米粟取之什一所赋而有馀,未有国家而籴粟者也。而籴之说则於齐桓公、魏文侯之平籴,後世因之,曰常平,曰义仓,曰和籴,皆以平籴藉口者也。然泉府与平籴之立法也,皆所以便民。方其滞於民用也,则官买之、籴之;及其於民用也,则官卖之、粜之。盖懋迁有无,曲为贫民之地,初未尝有一毫征利富国之意。然沿袭既久,古意浸失。其市物也,亦诿曰榷蓄贾居货待价之谋;及其久也,则官自效商贾之为,而指为富国之术矣。其籴粟也,亦诿曰救贫民贱钱荒之弊;及其久也,则官未尝有及民之惠,而徒利积粟之入矣。至其极弊,则名曰和买、和籴,而强配数目,不给价直,鞭笞取足,视同常赋。盖古人恤民之事,後世反藉以厉民,不可不究其颠末也。作《市籴考》第六。凡二卷。
《禹贡》,八州皆有贡物,而冀州独无之;甸服有米粟之输,而馀四服俱无之。说者以为王畿之外,八州俱以田赋所当供者市易所贡之物,故不输粟,然则土贡即租税也。汉唐以来,任土所贡,无代无之,著之令甲,犹曰当其租入。然叔季之世,务为苛横,往往租自租而贡自贡矣。至於珍禽、奇兽、袤服、异味,或荒淫之君降旨取索,或奸谄之臣希意创贡,往往有出於经常之外者。甚至留官赋,阴增民输,而命之曰“羡馀”,以供贡奉,上下相蒙,苟悦其名,而於百姓则重困矣。作《土贡考》第七。凡一卷。
贾山《至言》曰:“昔者,周盖千八百国,以九州之民养千八百国之君,君有馀财,民有馀力,而颂声作。秦皇帝以千八百国之民自养,力罢不能胜其役,财尽而不能胜其求。一君之身耳,所自养者驰骋弋猎之娱,天下弗能供也。”然则国之废兴非财也,财少而国延,财多而国促,其效可睹矣。然自《周官·六典》有太府,又有王府、内府,且有“惟王不会”之说,後之为国者因之。两汉财赋曰大农者,国家之帑藏也,曰少府、曰水衡者,人主之私蓄也。唐既有转运、度支,而复有琼林、大盈;宋既有户部、三司,而复有封桩、内藏。於是天下之财,其归於上者,复有公私。恭俭贤主,常捐内帑以济军国之用,故民裕而其祚昌;淫侈僻王,至糜外府以供耳目之娱,故财匮而其民怨。此又历代制国用者龟鉴也。作《国用考》第八,叙历代财计首末,而以漕运、赈恤、蠲贷附焉。凡五卷。
古之用人,德行为首,才能次之。虞朝载采,亦有九德,周家宾兴,考其德行,於才不屑屑也。两汉以来,刺史、守、相得以专辟召之权;魏晋而後,九品中正得以司人物之柄。皆考之以里之毁誉,而试之以曹掾之职业,然後俾之入备王官,以阶清显。盖其为法,虽有愧於古人德行之举,而犹可以得才能之士也。至於隋而州郡僚属皆命於铨曹,绅发轫悉由於科目。自以铨曹署官,而所按者资格而已,於是勘籍小吏,得以司升沈之权;自以科目取士,而所试者词章而已,於是操觚末技,得以阶荣进之路。夫其始进也,试之以操觚末技,而专主於词章;其既仕也,付之於勘籍小吏,而专校其资格,於是选贤与能之意,无复存者矣。然此二法者,历数百年而不可以复更,一或更之则荡无法度,而侥滥者愈不可澄汰,亦独何哉?又古人之取士,盖将以官之。三代之时,法制虽简,而考核本明,毁誉既公,而贤愚自判。往往当时士之被举者,未有不入官,初非有二途也。降及後世,巧伪日甚,而法令亦滋多,遂以科目为取士之途,铨选为举官之途,二者各自为防闲检尼之法。至唐则以试士属之礼部,试吏属之吏部,於是科目之法、铨选之法,日新月异,不相为谋。盖有举於礼部而不得官者,不举於礼部而得官者,而士之所以进身之涂辙亦复不一,不可比而同之也,於是立举士、举官两门以该之。作《选举考》第九。凡十二卷。
古之教者,家有塾,党有庠,术有序,国有学,所谓学校,至不一也。然惟国学有司乐、司成,专主教事,而州、闾、乡、党之学,则未闻有司职教之任者。及考《周礼·地官》:党正各掌其党之政令教治,孟月属民而读法,祭祀则以礼属民;州长掌其州之教治政令,考其德行道艺,纠其过恶而劝戒之。然後知党正即一党之师也,州长即一州之师也,以至下之为比长、闾胥,上之为乡、遂大夫,莫不皆然。盖古之为吏者,其德行道艺,俱足以为人之师表,故发政施令,无非教也。以至使民兴贤,出使长之;使民兴能,入使治之。盖役之则为民,教之则为士,官之则为吏,钧是人也。秦汉以来,儒与吏始异趋,政与教始殊途。於是曰郡守,曰县令,则吏所以治其民;曰博士官,曰文学掾,则师所以教其弟子。二者漠然不相为谋,所用非所教,所教非所用。士方其从学也,曰习读;及进而登仕版,则弃其诗书礼乐之旧习,而从事乎簿书期会之新规。古人有言曰:“吾闻学而後入政,未闻以政学者。”後之为吏者,皆以政学者也。自其以政学,则儒者之学术皆筌蹄也,国家之学宫皆刍狗也,民何由而见先王之治哉?又况荣途捷径,旁午杂出,盖未尝由学而升者滔滔也。於是所谓学者,姑视为粉饰太平之一事,而庸人俗吏直以为无益於兴衰理乱之故矣。作《学校考》第十,叙历代学校之制,及祠祭褒赠先圣先师之首末,幸学养老之仪,而郡国乡党之学附见焉。凡七卷。
古者因事设官,量能授职,无清浊之殊,无内外之别,无文武之异,何也?唐虞之时,禹宅揆,契掌教,皋陶明刑,伯夷典礼,羲和掌历,夔典乐,益作虞,垂共工。盖精而论道经邦,粗而饬财辨器,其位皆公卿也,其人皆圣贤也。後之居位临民者,则自诡以清高,而下视曲艺多能之流;其执技事上者,则自安於鄙俗,而难语以辅世长民之事。於是审音,治历、医、祝之流,特设其官以处之,谓之杂流,摈不得与绅伍,而官之清浊始分矣。昔在成周,设官分职,缀衣、趣马,俱俊之流,宫伯、内宰、尽兴贤之侣。逮夫汉代,此意犹存,故以儒者为侍中,以贤士备郎署。如周昌、袁盎、汲黯、孔安国之徒,得以出入宫禁,陪侍晏私,陈谊格非,拾遗补过。其才能卓异者,至为公卿将相,为国家任大事,霍光、张安世是也。中汉以来,此意不存,於是,非阉宦嬖幸,不得以日侍宫庭,而贤能绅,特以之备员表著。汉有宫中、府中之分,唐有南司、北司之党,职掌不相为谋,品流亦复殊异,而官之内外始分矣。古者文以经邦,武以拨乱,其在大臣,则出可以将,入可以相;其在小臣,则簪笔可以待问,荷戈可以前驱。後世人才日衰,不供器使,司文墨者不能知战阵,被介胄者不复识简编,於是官人者制为左右两选,而官之文武始分矣。至於有侍中、给事中之官,而未尝司宫禁之事,是名内而实外也(唐以来以侍中为三公官,以处勋臣,又以给事中为封之官,皆以外庭之臣为之,并不预宫中之事;)有太尉、司马之官,而未尝司兵戎之事,是名武而实文也(太尉,汉承秦以为三公,然犹掌武事也。唐以後亦为三公。宋时,吕夷简、王旦、韩琦官皆至太尉,非武臣也。大司马,周官掌兵,至汉元成以後为三公,亚於司徒,乃後来执政之任,亦非武臣也。)太常有卿佐而未尝审音乐,将作有监贰而未尝谙营缮,不过为儒臣养望之官,是名浊而实清也。尚书令在汉为司牍小吏,而後世则为大臣所不敢当之穹官;校尉在汉为兵师要职,而後世则为武弁所不齿之冗秩(尚书令,汉初其秩至卑,铜章青绶,主宫禁文书而已,至唐则为三省长官。高祖入长安时,太宗以秦王为之,後郭子仪以勋位当拜,以太宗曾为之,辞不敢受,自後至宋,无敢拜此官者。汉入校尉领禁卫诸军,皆尊显之官,宰相之罢政者,至为城门校尉。又司隶校尉督察三辅,弹劾公卿,其权至雄尊。护羌校尉、护鸟桓校尉皆领重兵镇方面,乃大帅之职。至宋时,校尉、副尉为武职初阶,不入品从,至为冗盛。)盖官之名同而古今之崇卑悬绝如此。参稽互考,曲畅旁通,而因革之故可以类推。作《职官考》第十一,首叙官制次序、官数,内官则自公师宰相而下,外官则自州牧郡守而下,以至散官、禄秩、品从之详。凡二十一卷。
《郊特牲》曰:“礼之所尊,尊其义也。失其义,陈其数,祝、史之事也。故其数可陈也,其义难知也。”荀卿子曰:“不知其义,谨守其数,慎不敢损益,父子相传,以持王公。是故三代虽亡,治法犹存,是官人百吏之所以取禄秩也。”然则义者,祭之理也;数者,祭之仪也。古者人习於礼,故家国之祭祀,其品节仪文,祝、史、有司皆能知之,然其义则非儒宗讲师不能明也。周衰礼废,而其仪亡矣。秦汉以来,诸儒口耳所授、简册所载,特能言其义理而已,《戴记》是也。《仪礼》所言,止於卿士大夫之礼;《六典》所载,特以其有关於职掌者则言之,而国之大祀,盖未有能知其品节仪文者。汉郑康成深於礼学,作为传注,颇能补经之所未备,然以谶纬之言而释经,以秦汉之事而拟三代,此其所以舛也。盖古者郊与明堂之祀,祭天而已,秦汉始有五帝、泰一之祠,而以古者郊祀、明堂之礼礼之,盖出於方士不经之说。而郑注《礼经》二祭,曰天,曰帝,或以为灵威仰,或以为耀灵宝,袭方士纬书之荒诞,而不知其非。夫礼莫先於祭,祭莫重於天,而天之名义且乖异如此,则其他节目注释虽复博赡,不知其果得《礼经》之意否乎。王肃诸儒虽引正论以力排之,然魏晋以来祀天之礼,尝参酌王、郑二说而迭用之,竟不能偏废也。至於、之节,宗祧之数,《礼经》之明文无所稽据,而注家之聚讼莫折衷,其丛杂牾,与郊祀之说无以异也。近世三山信斋杨氏得考亭、勉斋之遗文奥义,著为《祭礼》一书,词义正大,考订精核,足为千载不刊之典。然其所述一本经文,不复以注疏之说搀补,故经之所不及者,则阔略不接续。杜氏《通典》之书,有祭礼则参用经注之文,两存王、郑之说,虽通畅易晓,而不如杨氏之纯正。今并录其说,次及历代祭祀礼仪本末,而唐开元、宋政和二礼书中所载诸祀仪注并详著焉。作《郊祀考》第十二,以叙古今天神地之祀,首郊,次明堂,次后土,次雩,次五帝,次日月、星辰、寒暑,次六宗、四方,次社稷、山川,次封禅,次高,次八蜡,次五祀,次籍田、祭先农,次亲蚕、祭先蚕,次祈禳,次告祭,而後以杂祠、淫祠终焉。凡二十三卷。作《宗庙考》第十三,以叙古今人鬼之祀,首国家宗庙,次时享,次、,次功臣配享,次祠先代君臣,次诸侯宗庙,而以大夫、士庶宗庙时享终焉。凡十五卷。
古者经礼、礼仪,皆曰三百,盖无有能知其节目之详者矣。然总其凡有五,曰吉、凶、军、宾、嘉;举其大有六,曰冠、昏、丧、祭、乡、相见。此先王制礼之略也。秦汉而後,因革不同:有古有而今无者,如大射、聘礼、士相见、乡饮酒、投壶之类是也;有古无而今有者,如圣节、上寿、上尊号、拜表之类是也;有其事通乎古今而後世未尝制为一定之礼者,若臣庶以下冠、昏、丧、祭是也。凡若是者,皆本无沿革,不烦纪录,而通乎古今而代有因革者,惟国家祭祀、学校、选举,以至朝仪、巡狩、田猎、冠冕、服章、圭璧、符玺、车旗、卤簿,及凶礼之国恤耳。今除国祀、学校、选举已有专门外,朝仪已下则总谓之“王礼”,而备著历代之事迹焉。盖本晦庵《仪礼经传通解》,所谓王朝之礼也。其本无沿革者,若古礼则经传所载、先儒所述,自有专书可以寻求,毋庸赘叙,若今礼则虽不能无失,而议礼制度又非书生所得预闻也,是以亦不复措辞焉。作《王礼考》第十四。凡二十二卷。
《记》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故审乐以知政。”盖言乐之正哇,有关於时之理乱也。然自三代以後,号为历年多、施泽久,而民安乐之者,汉唐与宋。汉莫盛於文景之时,然至孝武时,河献王始献雅乐,天子下太乐官常存隶之,岁时以备数,然不常御,常御及郊庙皆非雅声,至哀帝时始罢郑声,用雅乐,而汉之运祚且移於王莽矣。唐莫盛於贞观、开元之时,然所用者多教坊俗乐,太常阅工人常隶习之,其不可教者乃习雅乐,然则其所谓乐者可知矣。宋莫盛於天圣、景之时,然当时胡瑗、李照、阮逸、范镇之徒,拳拳以律吕未谐,声音未正为忧,而卒不克更置,至政和时始制《大晟乐》,自谓古雅,而宋之土宇且陷入女真矣。盖古者因乐以观政,而後世则方其发政施仁之时,未暇制乐,及其承平之後,纲纪法度皆已具举,敌国外患皆已销亡,君相他无所施为,学士大夫他无所论说,然後始及制乐,乐既成而政已秕,国已衰矣。昔隋开皇中制乐,用何妥之说,而摈万宝常之议。及乐成,宝常听之,泫然曰:“乐声淫厉而哀,不久天下将尽。”噫!使当时一用宝常之议,能救隋之亡乎?然宝常虽不能制乐以保隋之长存,而犹能听乐而知隋之必亡,其宿悟神解,亦有过人者。窃尝以为世之兴衰理乱固未必由乐,然若欲议乐,必如师旷、州鸠、万宝常、王令言之徒。其自得之妙,岂有法之可传者?而後之君子,乃欲强为议论,究律吕於黍之纵横,求正哇於声之清浊;或证之以残缺断烂之简编、埋没销蚀之尺量,而自谓得之,何异刻舟、覆蕉、叩、扪烛之为?愚固不知其说也。作《乐考》第十五,首叙历代乐制,次律吕制度,次八音之属,各分雅部、胡部、俗部,以尽古今乐器之本末,次乐县,次乐歌、次乐舞、次散乐、鼓吹,而以彻乐终焉。凡十五卷。
按《周官·小司徒》:“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上地家七人,可任也者家三人;中地家六人,可任也者二家五人;下地家五人,可任也者家二人。”此教练之数也。《司马法》:“地方一里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邱,四邱为甸,甸六十四井,有戎马四匹、兵车一乘、牛十二头、甲士三人、卒七十二人。”此调发之数也。教练则不厌其多,故凡食土之毛者,除老弱不任事之外,家家使之为兵,人人使之知兵,故虽至小之国,胜兵万数可指顾而集也。调发则不厌其简,甸六十四井,为五百一十二家,而所调者止七十五人,是六家调发其出一人也。每甸姑通以中地二家五人计之,五百一十二家可任者一千二百八十人,而所调者止七十五人,是十六次调发方及一人也。教练必多,则人皆习於兵革;调发必简;则人不疲於征战。此古者用兵制胜之道也。後世士自为士,农自为农,工商末技自为工商末技,凡此四民者,平时不识甲兵为何物,而所谓兵者乃出於四民之外。故为兵者甚寡,知兵者甚少,一有征战,则尽数驱之以当锋刃,无有休息之期,甚则以未尝训练之民而使之战,是弃民也。唐宋以来,始专用募兵,於是兵与民判然为二途,诿曰教养於平时而驱用於一旦。然其季世,则兵数愈多而骄悍,而劣弱,为害不浅,不惟足以疲国力,而反足以促国祚矣。作《兵考》第十六,首叙历代兵制,次禁卫及郡国之兵,次教阅之制,次车战、舟师、马政、军器。凡十三卷。
昔汉陈咸言:“为人议法,当依於轻,虽有百金之利,慎无与人重比。”盖汉承秦法。过於严酷,重以武、宣之君,张、赵之臣,淫刑喜杀,习以为常,咸之言盖有激也。窃尝以为劓、耳刂、、黥,蚩尤之刑也,而唐虞遵之;收孥、赤族,亡秦之法也,而汉魏以来遵之。以贤圣之君而不免袭乱虐之制,由是观之,咸言尤为可味也。汉文除肉刑,善矣,而以髡笞代之。髡法过轻,而略无惩创;笞法过重,而至於死亡。其後乃去笞而独用髡,减死罪一等即止於髡钳,进髡钳一等,即入於死,而深文酷吏务从重比,故死刑不胜其众,魏晋以来病之。然不知减笞数而使之不死,乃徒欲复肉刑以全其生,肉刑卒不可复,遂独以髡钳为生刑。所欲活者傅生议,於是伤人者或折腰体,而才翦其毛;所欲陷者与死比,於是犯罪者既,已刑杀,而复诛其宗亲。轻重失宜,莫此为甚。及隋唐以来,始制五刑,曰笞、杖、徒、流、死。此五者即有虞所谓鞭、朴、流宅,虽圣人复起,不可偏废也。若夫苟慕轻刑之名,而不恤惠奸之患,杀人者不死,伤人者不刑,俾无辜罹毒虐者,抱沈冤而莫伸,而舞文利赇贿者,无後患之可惕,则亦非圣人明刑弼教之本意也。作《刑考》第十七,首刑制,次徒流,次详谳,次赎刑、赦宥。凡十二卷。
昔秦燔经籍而独存医药、卜筮、种树之书,学者抱恨终古。然以今考之,《易》与《春秋》二经首末具存,《诗》亡其六篇,或以为笙诗元无其辞,是《诗》亦未尝亡也。《礼》本无成书,《戴记》杂出汉儒所编,《仪礼》十七篇及《六典》最晚出,《六典》仅亡《冬官》,然其书纯相半,其存亡未足为经之疵也。独虞、夏、商、周之书,亡其四十六篇耳。然则秦所燔,除《书》之外,俱未尝亡也。若医药、卜筮、种树之书,当时虽未尝废锢,而并无一卷流传至今者,以此见圣经贤传终古不朽,而小道异端虽存必亡,初不以世主之好恶为之兴废也。汉、隋、唐、宋之史,俱有《艺文志》,然《汉志》所载之书,以《隋志》考之,十已亡其六七,以《宋志》考之,隋唐亦复如是,岂亦秦为之厄哉?昌黎公所谓为之也易,则其传之也不远,岂不信然。夫书之传者已鲜,传而能蓄者加鲜,蓄而能阅者尤加鲜焉。宋皇时,命名儒王尧臣等作《崇文总目》,记馆阁所储之书而论列於其下方,然止及经、史,而亦多缺略,子集则但有其名目而已。近世昭德晁氏公武有《读书记》,直斋陈氏振孙有《书录解题》,皆聚其家藏之书而评之。今所录先以四代史志列其目,其存於近世而可考者,则采诸家书目所评,并旁搜史传、文集、杂说、诗话。凡议论所及,可以纪其著作之本末,考其流传之真伪,订其文理之纯者,则具载焉,俾览之者如入群玉之府,而阅木天之藏。不特有其书者,稍加研穷,即可以洞究旨趣;虽无其书者,味兹题品,亦可粗窥端倪,盖殚见洽闻之一也。作《经籍考》第十八,经之类十有三,史之类十有四,子之类二十有二,集之类六。凡七十六卷。
昔太史公言:“儒者断其义,驰说者骋其辞,不务综其始终。”盖讥世之学者以空言著书,而历代统系无所考订也。於是作为《三代世表》,自黄帝以下谱之。然五帝之事远矣,而迁必欲详其世次,按图而索,往往牾,故欧阳公复讥其不能缺所不知,而务多闻以为胜。然自三代以後,至於近世,史牒所载,昭然可考,始学者童而习之,屈伸指而得其大概,至其传世历年之延促,枝分派别之远近,猝然而问,虽华颠钜儒不能以遽对,则以无统系之书故也。今仿王溥唐及五代会要之体,首叙帝王之姓氏出处,及其享国之期、改元之数,以及各代之始终,次及后妃、皇子、公主、皇族,其可考者悉著於篇,而历代所以尊崇之礼、册命之仪,并附见焉。作《帝系考》第十九。凡十卷。
封建莫知其所从始也。禹涂山之会,号称万国;汤受命时,凡三千国;周定五等之封,凡千七百七十三国,至春秋之时,见於经传者仅一百六十五国,而蛮夷戎狄亦在其中。盖古之国至多,後之国日寡,国多则土宜促,国少则地宜旷,而夷考其故则不然。试以殷周土世言之,殷契至成汤八迁,史以为自商而砥石,自砥石而复居商,又自商而亳。周弃至文王亦屡迁,史以为自邰而豳,自豳而岐,自岐而丰。夫汤七十里之国也,文王百里之国也。然以所迁之地考之,盖有出於七十里、百里之外者矣。又如泰伯之为吴,鬻绎之为楚,箕子之为朝鲜,其初不过自屏於荒裔之地,而其後因以有国传世。窃意古之诸侯者,虽曰受封於天子,然亦由其行义德化足以孚信於一方,人心翕然归之,故其子孙因之,遂君其地;或有灾否,则转徙他之,而人心归之不能释去,故随其所居,皆成都邑。盖古之帝王未尝以天下为已私,而古之诸侯亦未尝视封内为已物,上下之际,均一至公,非如後世分疆画土,争城争地,必若是其截然也。秦既灭六国,举宇内而郡县之,尺土一民始皆视为已有,再传而後,刘项与群雄共裂其地而分王之。高祖既诛项氏之後,凡当时诸侯王之自立者,与为项氏所立者,皆击灭之,然後裂土以封韩、彭、英、卢、张、吴之属,盖自是非汉之功臣不得王矣。逮数年之後,反者九起,异姓诸侯王多已夷灭,於是悉取其地以王子弟亲属,如荆、吴、齐、楚、淮南之类,盖自是非汉之同姓不得王矣。然一再传而後,贾谊、晁错之徒,拳拳有诸侯强大之虑,以为亲者无分地而疏者Τ天子,必为子孙之忧。於是或分其国,或削其地,其负强而动如七国者,则六师移之。盖西汉之封建,其初则剿灭异代所封,而以畀其功臣;继而剿灭异姓诸侯,而以畀其同宗;又继而剿灭疏属刘氏王,而以畀其子孙。盖检制益密而猜防益深矣。昔汤武虽以征伐取天下,然商惟十一征;周惟灭国者五十,其馀诸侯皆袭前代所封,未闻尽以宇内易置而封其私人。周虽大封同姓,然文昭武穆之邦,与国咸休,亦未闻成康而後,复畏文武之族Τ而必欲夷灭之,以建置已之子孙也。愚尝谓必有公天下之心而後可以行封建。自其出於公心,则选贤与能,而小大相维之势,足以绵千载;自其出於私心,则忌疏畏Τ,而上下相猜之形,不能以一朝居矣。景武之後,令诸侯王不得治民补吏,於是诸侯虽有君国子民之名,不过食其邑入而已,土地甲兵不可得而擅矣。然则汉虽惩秦之弊,复行封建,然为人上者苟慕美名,而实无唐虞、三代之公心,为诸侯者既获裂土,则遽欲效春秋战国之馀习,故不久而遂废。逮汉之亡,议者以为乏藩屏之助,而成孤立之势。然愚又尝夷考历代之故,魏文帝忌其诸弟,帝子受封有同幽絷,再传之後,主势稍弱,司马氏父子即攘臂取之,曾无顾惮。晋武封国至多,宗藩强壮,俱自得以领兵卒,置官属,可谓惩魏之弊矣,然八王首难,阻兵安忍,反以召五胡之衅。宋、齐皇子俱童孺当方面,名为藩镇,而实受制於典签、长史之手,每一易主,则前帝之子孙歼焉,而运祚卒以不永。梁武享国最久,诸子孙皆以盛年雄材出为邦伯,专制一方,可谓惩宋、齐之弊矣,然诸王拥兵,捐置君父,卒不能止侯景之难,然则魏、宋、齐疏忌骨肉,固以取亡,而晋、梁崇奖宗藩,亦不能救乱。於是封建之得失不可复议,而王绾、李斯、陆士衡、柳宗元辈所论之是非,亦不可得而偏废矣。今所论著,三皇而後至春秋之前,国名之见於经传而事迹可考者略著之,如共工、防风氏,以至邶、、樊、桧之类是也。春秋十二列国,既有太史世家详其事迹,不复赘叙,姑纪其世代历年而已。若诸小国之事迹,见於《春秋》三传、杂记者,则仿世家之例,叙其梗概,邾、莒、许、滕以下是也。汉初诸侯王、王子侯、功臣外戚恩泽侯,则悉本马、班二史年表,东汉以後无年表可据,则采摭诸传,各订其受封传授之本末而备著焉。列侯不世袭始於唐,亲王不世袭始於宋,则姑志其始受封者之名氏而已。作《封建考》第二十。凡十八卷。
昔三代之时,俱有太史,其所职掌者,察天文、记时政,盖合占候、纪载之事,以一人司之。汉时,太史公掌天官,不治民,而纟由史记、金匮、石室之书,犹是任也。至宣帝时,以其官为令,行太史公文书,其修撰之职,以他官领之,於是太史之官,唯知占候而已。盖必二任合而为一,则象纬有变,纪录无遗,斯可以考一代天文运行之常变,而推其休祥。然二任之隳废离隔,不相为谋,盖已久矣。昔《春秋》日食不书日,而史氏以为官失之,可见当时掌占候与司纪载者各为一人,故疏略如此。又尝考之,春秋二百四十二年,而日食三十六;自鲁定公十五年至汉高帝之三年,其二百九十三年,而搜考史传,书日食凡七而已,然则遗缺不书者多矣。自汉而後,史录具在,天下一家之时,纪载者递相沿袭,无以知其得失也。及南北分裂之後,国各有史,今考之:南自宋武帝永初元年至陈後主祯明二年,北自魏明帝泰常五年至隋文帝开皇八年,此一百六十九年之,《南史》所书日食仅三十六,而《北史》所书乃七十九,其年岁之相合者才二十七,又有年合而月不合者。夫同此一苍也,食於北者其数过倍於南,理之所必无者,而又日月不相吻合,岂天有二日乎?盖史氏之差谬牾,其失大矣。悬象著明,莫大乎日月,虽庸奴举目可知,而所书薄蚀之谬且如此,则星辰之迟留、伏逆、陵犯、往来,其所纪述,岂足凭乎(按:汉哀帝以日无精光、邪气连昏之事问待诏李寻,而寻所对,具言其故。光武以建武五年召严光入禁中共卧,而太史奏客星犯帝座。二事见於李寻、严光传中,而以《汉志》考之,终哀帝时不言日无精光之事,光武建武五年亦不言客星事,亦可证其疏略也?)姑述故事,广异闻耳。天文志莫详於晋、隋,至丹元子之《步天歌》,尤为简明。宋《两朝史志》言诸星去极之远近,《中兴史志》采近世诸儒之论,亦多前史所未发,故择其尤明畅有味者具列於篇。作《象纬考》第二十一,首三垣、二十八宿之星名、度数,次天汉起没,次日月、五星行度,次七曜之变,次气。凡十七卷。
《记》曰:“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盖天地之,有妖必有祥,因其气之所感,而证应随之。自伏胜作《五行传》,班孟坚而下踵其说,附以各代证应为《五行志》,始言妖而不言祥。然则阴阳五行之气,独能为妖孽而不能为祯祥乎?其亦不达理矣。虽然,妖祥之说固未易言也。治世则凤凰见,故有虞之时有来仪之祥,然汉桓帝元嘉之初、灵帝光和之际,凤凰亦屡见矣,而桓、灵非治安之时也。诛杀过当,其应为恒寒,故秦始皇时有四月雨雪之异,然汉文帝之四年,亦以六月雨雪矣,而汉文帝非淫刑之主也。斩蛇夜哭,在秦则为妖,在汉则为祥,而概谓之龙蛇之孽可乎?僵树虫文,在汉昭帝则为妖,在宣帝则为祥,而概谓之木不曲直可乎?前史於此不得其说,於是穿凿附会,强求证应而有所不通。窃尝以为物之反常者,异也,其祥则为凤凰、麒麟、甘露、醴泉、庆、芝草,其妖则山崩、川竭、水涌、地震、豕祸、鱼孽。妖祥不同,然皆反常而罕见者,均谓之异可也,故今取历代史《五行志》所书,并旁搜诸史本纪及传记中所载祥瑞,随其朋类,附入各门,不曰妖,不曰祥,而总名之曰物异。如恒雨、恒、恒燠、恒寒、恒风、水潦、水灾之属,俱妖也,不可言祥,故仍前史之旧名。至如魏晋时鱼集武库屋上,前史所谓鱼孽也;若周武王之白鱼入舟,则祥而非孽。然妖祥虽殊,而其为异一尔,故均谓之鱼异。秦孝公时,马生人,前史所谓马祸也;若伏羲之龙马负图,则祥而非祸。然妖祥虽殊,而其为异亦一尔,故均谓之马异。其馀鸟兽、昆虫、草木、金石,以至童谣、诗谶之属,前史谓之羽虫、毛虫、龙蛇之孽,或曰诗妖、华孽,今所述皆并载妖祥,故不曰妖,不曰孽,而均以“异”名之,其豕祸、鼠妖,则无祥可述,故亦仍前史之旧名,至於木不曲直者,木失其常性而为妖,如桑共生之类是也。若雨木冰,乃寒气胁木而成冰,其咎不在木也,而刘向以雨木冰为木不曲直。华孽者,花失其常性而为妖,如冬桃李华之类是也。若冰花乃冰有异而结花,其咎不在花也,而《唐志》以冰花为华孽。二者俱失其伦类,今革而正之,俱以入恒寒门,附雨雹之後。又前志以鼠妖为青眚、青祥,物自动为木金,物自坏为金木,其说俱後学所未谕,今以鼠妖、青眚各自为一门,而自动、自坏直以其事名之,庶览者易晓云。作《物异考》第二十。二凡二十卷。
昔尧时禹别九州,至舜分为十二州,周职方复分为九州而又与禹异。汉承秦分天下为郡、国,而复以十三州统之。晋时分州为十九。自晋以後,为州多,所统狭,且建治之地亦不一所。姑以扬州言之,自汉以来,或治历阳,或治寿春,或治曲阿,或治合肥,或治建业,而唐始治广陵。至南北分裂之後,务为夸大,侨置诸州,以会稽为东扬,京口为南徐,广陵为南兖,历阳为南豫,历城为南冀,襄阳为南雍。鲁郡在禹迹为徐州,而汉则属豫州所领;陈留在禹迹为豫州,而晋则属兖州所领。离析磔裂,循名失实,而禹迹之九州不复可考矣。夹氵祭郑氏曰:“州县之设,有时而更;山川之秀,千古不易。故《禹贡》分州,必以山川定疆界,使兖州可移,而济、河之兖州不可移;梁州可迁,而华阳、黑水之梁州不可迁。故《禹贡》为万世不易之书。後之作史者主於郡县,故州县移易,其书遂废矣。”善哉言也!杜氏《通典》亦以历代郡县析於禹九州之中。今所论著,九州则以禹迹所统为准,沿而下之,府、州、军、监则以宋朝所置为准,溯而上之,而备历代之沿革焉。至冀之幽、朔,雍之银、夏,南粤之交趾,元未尝入宋之职方者,则以唐郡为准,追考前代,以补其缺;而於每州总论之下,复各为一图,先以春秋时诸国之可考者分入九州,次则及秦、汉、晋、隋、唐、宋所分郡县,考其地理,悉以附禹九州之下,而汉以来各州刺史、州牧所领之郡,其不合禹九州者悉改而正之。作《舆地考》第二十三。凡九卷。
昔先王疆理天下,制立五服,所谓蛮夷戎狄,其在要、荒之内,九州之中者,则被之声教,疆以戎索。唐、虞、三代之际,其详不可得而知矣,《春秋》所录,如蛮夷荆、舒之属也,夷则莱夷之属也,戎则山戎、北戎、陆浑、赤驹之属也,狄则赤狄、白狄、皋落、鲜虞之属也。载之经传,如齐桓之所攘,魏绛之所和,其种类虽曰戎狄,而皆错处於华地,故不容不有以制服而羁縻之。至於沙碛之滨、瘴海之外,固未尝穷兵黩武,绝大漠、逾悬度,必欲郡县其部落、衣冠其旃毳,以震耀当时,而夸示後世也。秦始皇既并六国,始北匈奴,南取百粤。至汉武帝时,东并朝鲜,西收甘、凉,南辟交趾、珠,北斥朔方、河南,以至车师、大宛、夜郎、昆明之属,俱遣信使,赍重贿,招来而羁置之,俾得通於上国,窥其广大,割齐民以附夷狄,弊所恃以事无用。自是之後,世谨梯航,历代载记所叙,其风气之差殊、习俗之诡异,可考而索,至其世代传授之详,则固不能以备知也。作《四裔考》第二十四。凡二十五卷。
皇帝圣旨里。饶州路达鲁花赤总管府承奉江浙等处行中书省掾史周仁劳承行札付,近据本路申准弘文辅道粹德真人关,钦奉圣旨节该:行法有本事的好人,教寻访将来者。今访至本路,窃见乐平州儒人马端临,前宋宰相碧梧先生之子,知前代之典章,识当时之体要。以所见闻著成一书,名曰《文献通考》,凡二十四类,三百四十八卷,天文、地理、礼乐、兵刑、财用、贡赋、官职、选举、学校、经籍、郊祀、封建、户口、征役之属,可谓济世之儒,有用之学。解到缮写《文献通考》三百四十八卷,并序目共计六十八册。得此,送据江浙儒司校勘得堪以传授,移准中书省咨来。咨饶州路申准弘文辅道粹德真人关,乐平州儒人马端临著成书,曰《文献通考》,凡二十四类,三百四十八卷,治国安民,可谓济世之儒。令人缮写成帙,官为镂板,以广其传。得此,行据本路缮写完备,计六十八册,校勘无差。本省今将《文献通考》随此发去,咨请照验。准此,送据礼部呈翰林国史院,考校得马端临所著《文献通考》凡二十四类,三百四十八卷,纂集古今,浩汗该博,殚极精力,用志良勤,有益後学。如蒙准呈,移咨本省於赡学钱粮内刻板印行,相应具呈照详。得此,都省咨请依上刊印施行。准此,省府仰照验依上施行,仍委自总管段通议提调,选能书儒人真楷誊写,就令马端临校勘无差,於本路概管赡学钱粮内,计料合用纸板工价,两平顾买刊印,具依准申省。奉此,照得近承江浙等处行中书省札付,钦奉圣旨节该:王真人根底与五个铺马,教直南田地里名山去处,寻访行法有本事的好人,有呵,交各处官司,依著在先世祖皇帝时分起发好人的体例与气力起发上来,钦此。除钦遵外,延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准弘文辅道粹德真人关,寻访至饶州路,据本路儒学状,申准本路杨教授关该,窃见本路乐平州儒人马端临,前宋宰相碧梧先生之子,昨蒙都省咨发,再任衢州路柯山书院山长,见类各路儒学教授选内,即目闲居听除。本儒行履端纯,词章雅丽,家传鼎鼐之谱,幼纟番馆阁之储,知前代之典章,识当世之体要,以所见闻著为成书,名曰《文献通考》,凡二十四类,三百四十八卷,天文、地理、礼乐、兵刑、财用、贡赋、官职、选举、学校、经籍、郊祀、封建、户口、征役之属,凡於治道有关者,无不彪分汇列,井井有条,治国安民,特举而措之耳。此可谓济世之儒、有用之学。其书,本儒用心二十馀年,卷帙繁多,非可卒致。今先将所定序目一本缴连前去,蚤为转申上司,令人缮写成帙,校勘完备,官为镂板,以广其传,非惟不负本儒平生所学,抑且於世教有所补益,关请施行。准此,行据本路儒学申,令儒人马端临讠誊写到所撰《文献通考》序目一样三本,装褙完备,内将二本缴申省府并集贤院照详外,将一本关发弘文辅道粹德真人收管。又准关文该於江浙行省计禀得上项文集,已行付贵路誊写成帙,解省去讫。关请将《文献通考》誊写成帙,校勘无差,装褙发来呈院。准此,行下儒学依上誊写呈解。延六年七月十二日,承奉省府札付,缮写成帙,校勘无差解省。奉此,行下本州,委自同知窦承直提调,礼请马端临缮写到《文献通考》三百四十八卷,并序目共计六十八册,校正无误,装褙完备。本路具解差人赍赴省府投呈去後,今奉前因,照得本路元解《文献通考》六十八册,虽奉省府付咨发都省转发翰林国史院,考校得马端临所著《文献通考》用志良勤,有益後学,令本路总管段通议提调,选能书儒人誊写刊印,别不见发元解校勘过的本文籍。为此,总府除已关请总管段通议依奉省府付所行提调外,合下仰照验,速为差委有俸人员,礼请马端临亲赍所著《文献通考》的本文籍,赴路誊写校勘刊印施行。须至指挥。
右下乐平州,准此。
至治二年六月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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